白君乾望著靈兮,只見靈兮手指如同削尖的蔥根,纖細白皙,嘴唇紅潤嬌豔,身形纖細輕盈,緩緩細步,向他走來,羅群翻飛。
這一刻的靈兮的模樣,深深的映在了白君乾的眼眸之中。
“師父。”靈兮笑著再喊了一聲白君乾。
她的一顰一笑,都顧盼生輝,發出溫暖明亮的光,讓周圍的東西黯然失色。這種感覺,白君乾覺得他這一生是忘不了了。
片刻,靈兮已經到了他跟前,白君乾也是馬上將目光移開了,轉移到了從那火爐的煙熅漂浮之處,但最後還是遊走到了靈兮喂到嘴邊的藥汁,他嘴角帶了一點笑意,問:“這是什麼藥?”
“嗯。有黨參、黃芪、甘草......”靈兮扳著手指認真地回答,看到白君乾不可置否地笑容,立即正色道:“你別笑啊,這些藥都是補體虛的,花微仙人說你喝了,對你的身體大大有好處的。”她用湯匙吧要呈起,然後吹涼,不由分說地送到白君乾面前。
白君乾微笑地看著她,說來奇怪,他的身體分明是不舒服的,可是看見靈兮出現後,竟是有好了幾分的感覺。
不僅如此,他還為靈兮那笨拙而真誠的舉動感動了,他將身體前傾,將那湯匙裡的藥給喝了,而後靈兮滿足的再添一匙,他便是又喝了。
“靈兮謝謝你幫為師熬的藥,熬的很好。”白君乾嚥下那一口藥後說道,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他依舊被那藥苦的有些難以下嚥了。
聞言,靈兮又一瞬間的怔愣,但馬上就雀躍地說道:“謝謝師父誇我!”她望著白君乾,面容溫潤、線條柔和,眉毛像是水墨畫一般,即使沒笑的時候,也好像是在笑。
白君乾也望著靈兮,看著她的眸子那麼幹淨、明亮,那麼認真、純粹......眼神純淨,近乎透明,似乎能一直,看到心底。
後來,兩人的目光時不時對視到,卻也是馬上分開。
最終白君乾將藥喝完的時候,靈兮關切地道:“師父,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白君乾仍是微笑,緩緩道:“為師本就沒什麼事,調息幾日就好了。”
靈兮點了點頭,將笑容融化在照射進來的陽光之中,讓白君乾看得入迷。
“喂,我要出去走走。”信的聲音再次傳來。
靈兮表情突變,像是要殺了他一般起身,然後朝著那個隔間突進,最後隔間傳來信的一身慘叫,“我指令碼來就受傷了,你還踩我,你這個人怎麼怎麼沒有良心!”
“你才沒良心!沒看見我在照顧師父嗎?”靈兮大聲的回答。
兩人的吵架聲就這麼出現在這平靜的屋內,白君乾不由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調息了起來。
良久,靈兮無可奈何將舜帶出了屋子,只為不吵到白君乾。只是白君乾在調息了一會後,卻是猛地睜開了眼睛,吐了一口血。
他愣住了,在嘴邊殘留的鮮血順著下頜低落到衣衫上,一滴又一滴,將他胸前的衣衫染紅了一片,可是他依舊難以接受——他自己快要入魔的事實。
他將手伸在陽光之下,卻是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
此時,他無助也茫然。
又過了好幾日,到了第十日清晨。霧靄笑容在發白的天際,天空很乾淨,沒有云,顯得遙遠而清潔。
白君乾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昨日靈兮喂的藥說實話對他身體的傷是有好處,但對於他入魔這一方面確實沒有半點好處了。
其實花微仙人那日為其把脈的時候,應該也是發現了,不然不會到後來神情變得那麼古怪,這件事情也終究是要說出來了。
還有上官北零的身體現今都還沒有徹底恢復,不僅那禁術對他造成了影響,靈兮當日的攻擊也是對他的身體造成蠻大的傷害。
正當白君乾將他們一行人叫到了房間的時候,準備商討一番如何向浩海宗主要玉璧的時候,那晟詭與闌深寒卻是同時出現了。
“不是說明日才開始詢問那闌光盛的嗎?怎麼今日就來了?”白君乾走到門口,向著兩人拱手問道。
“我們今日前來,不是為了那件事情的。”闌深寒扶了扶面具說道,“我們今日前來是想請你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