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派的宗主謝浩海,修為高深,人稱“黑麵閻羅”,遇人救與不救,全憑心情喜好,殺與不殺,只在他一念之間。
白君乾因浩海宗主傷了靈兮,此時,正在與其對峙著,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
“他們是我的客人,你不能這樣對他們!”闌深寒急忙大聲說道。
聞言,浩海宗主不急不緩的為自己斟滿茶水,扯起嘴角說道:“我說了我剛剛只是開玩笑。還有你不是有事才來找我幫忙的嗎?那應該就要有個求人幫忙的態度。”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動手了,桐人終於開口道:“宗主剛剛說殺的那個人不是那姓雲的。”
“什麼?”闌深寒側過頭有些愕然道:“那他剛剛為什麼不反駁?還那樣做......”
“你是知道宗主的性子的。”桐人語氣中略帶無奈地說道,“而且他還想試探一番你帶來的這群人。”
浩海宗主聽後沉默半晌,將茶盞放在几案上,“叮”的一聲脆響,那茶盞竟是四分五裂開來,然後猛地盯著桐人,桐人知道自己多嘴了便是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白君乾望著那順著几案滴落到地面的茶水,正要起身,卻聽見那浩海宗主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再一起商量那邪教的事情。”然後他便是急忙踱步離開了這大廳。
“現在不是才剛剛到傍晚嗎?”闌深寒低聲說道,然後又忽的放大聲音說道:“喂,此事危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聞言,本是跟著浩海宗主一起離去的桐人,又退了回來,對著闌深寒拱手說道:“現今宗主還在等待一個時機。明早你們便是能知曉許多事情了,很多事情也是都能迎刃而解了。”
眾人一頭霧水,但他們此時也不能做其他事情了,似乎真的只能在這裡待上個一晚了。
看明日是否真的會發生什麼。
“帶他們下去吧。”那浩海宗主站在偏殿門口說道。
聞言,桐人很是恭敬地將白君乾他們引導去了客人居住的地方,而白君乾他們也是再次帶上了千面郎君。
物則峰很大,而陰面有許多屋舍用來供來訪者暫時居住。
從這大殿到住的地方,要經過三座閣樓,十幾座小樓,真實的五步一樓十幾步一閣,中間還穿插著縱橫交錯的小路。
桐人帶著白君乾他們一行人走了半個消失,一路上問了一些他們的幾奔情況,無非就是先前是從那裡來,為何要到五劍山,對劍術有什麼研究之類的問題。
白君乾的回答,就是簡單的敷衍了事。
終於走到路的盡頭,這裡有三排屋舍,每間屋舍都有三層高,裝飾並不華麗,都是由木頭搭成,供一般的訪客居住。
屬於闌深寒一行人便是與白君乾他們分開了,走向了不同的路,也換了不同的人引導。
一位弟子走了過來,桐人喊他劍青,並跟他說明了白君乾一行人的情況,然後桐人便是朝著白君乾他們告別後就御劍飛走了。
這被稱為劍青的年輕弟子十分熱情,很快就給了白君乾他們每個人一人一塊木牌,當作表示客人的信物。而有了此物,物則峰的大門以及山中一些閣樓就能進去。
五劍山作為闌世家的大門派,對待一般客人仍然能如此熱情,可謂是至真至誠了,難怪有那麼多人慕名而來。
這裡來往的人不少,還有一些五劍山的弟子在刺修煉切磋,在不遠處就有兩名弟子在比試,周圍有七八個人在圍觀著。
銀他們對此有點興趣,所以就叫著靈兮一起去看看。
而後,除了花微仙人和圖爻仙人,其餘人都去那裡望著——
正在比試的兩人,其中一人身處高瘦,他手執著一把黑色長劍,那把劍全身烏黑,泛著點點白光。
而他對面的那人,少顯矮胖,但這也是相對來說。
他臉上一直保持著笑意,這種笑意,不是興奮,亦不是嘲諷,倒像是習慣了這般。
在他手中,一把奇怪的武器立馬吸引了靈兮亦信的注意。那把武器,非劍非刀,非盾亦非槍,倒像是它們的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