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之際,司馬榮忽然叫住了白君乾,然後兩人就一同朝著那右側斜前方的帳篷走去。
那帳篷中現今只有一些軍士的身體,而普通百姓的屍體便是全在那雲瑤城中。
白布在那帳篷外飄揚,呈現一派淒冷的景象。
當白君乾走進的時候,除了看見的一排排被蓋著白布的軍士屍體所帶來的震撼感之外,還有迎面而來的一種有些刺鼻的薰香。
不過,這是一種為了延緩屍體腐爛的薰香,味道有些難聞也實屬正常。
而司馬榮在走進帳篷之中後,也是走到那香爐旁漫不經心地煽動著冒出的薰香,對白君乾說了幾句話,語意卻再明確不過了:白君乾一行人中的上官北零有問題,要白君乾多加註意與小心。
“你為何會這麼覺得?”
“那日,法陣被啟動的那天,軍營中的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裡面,唯獨他被剔除在外。更奇怪的是,他竟不知道走進為何會在法陣之外,說是下了迷藥。”
“我也覺得有蹊蹺。”白君走動了幾步,聲音一頓,接下去:“但我暫時沒有發現他在背地裡計劃些什麼。”
“你還是要好好防範才行,你不知道他那哥哥這些年來在著邊界一直在收買人心,我都擋下了多少。”
“......原來如此,我回好好防範的。”白君乾笑答。但他已經在腦子裡快速思考著司馬榮所說的話。
“對了——”司馬榮打斷他的思緒說道:“這是出邊界的文案,到時候你只需要拿出這個給他們看,他們就會放行。我這邊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處理,就不送你了。但等你回來,我們倆一定要大喝一壺。”
說罷,司馬榮遞給了白君乾一個金色的摺子,然後還伸出手想要給白君乾一個擁抱。
“不了。”白君乾婉拒道。
但司馬榮哪會放過他,一下子就將他拉到了懷中,結結實實的給了一個擁抱,“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還是這麼害臊?”
聞言,白君乾尷尬的笑了笑,卻又眉間又馬上浮現出惆悵,道:“不管怎麼說,多謝你特意來提醒我,我們下次重逢,一定找你喝酒。”
“那是自然,我們是兄弟啊!”司馬榮拍著胸脯說道。
白君乾笑著拱手,但又像是突然想道什麼,便問道:“你上次中毒,你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當時我離你們幾人稍稍有些距離,然後再白霧中看見了一個身影,不是黑影人,我便是想確定是不是存活下來的百姓,但是一瞬間她就不見了,而我的脖頸處也傳來了一下刺痛。”司馬榮說道。
“你這麼不與我們說?”白君乾說道。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所以就沒說,怎麼了......難道那下毒的人不是那些魔修?”
“......沒事。”白君乾說道,然後在與司馬榮鄭重的告別後,就走出了帳篷,背影漸漸遠去。
而羅迦依咬著牙不回頭看白君乾的離開,但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下來。
“沒事。以後還會見到的。”司馬榮說道,“既然離別不可避免,看淡一點反而好受。”
羅迦依喊著淚點點頭,然後偏過頭望著白君乾他們已經差不多消失的身影。
“那小妮子哭的這麼傷心,你到當真頭也不回一下啊。”常月宸調侃道。
“.......”白君乾沒有說話。
“哎呦,君乾哥哥,人家這麼傷心.......”常月宸突然挽著白君乾的說說道。
“你,放開!”白君乾威脅道。
“我不嘛、不嘛.......”
.......
一旁的眾人看見了,紛紛覺得不忍直視。只覺著這月宸仙人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倒是認真,可平時真是一言難盡啊。
眾人迎著陽光御劍,過程中還看見了一面湖,陽光就這麼照耀在上面,把天和水暈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