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堂身上的易容符咒的作用在慢慢消失,重新出現的是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子。
個頭跟白君乾差不多,但身體卻瘦弱到像是隻有骨頭和皮的死人,深藍色的頭髮夜乾枯無生氣,給予觀者弱不禁風的印象。
——前提是眾人沒有從正面看到那雙綻放瘋狂異彩的雙眸的話。
“你們快點離他遠點!”
白君乾見狀,只覺得不妙,急忙提醒他身邊的眾人,而自己卻是一步不退,緊盯著信。
“放開他!”白君乾將手中的劍舉起,厲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你卻是走進了一個包圍圈,這裡也有好幾位仙人,憑你一人時對付不了的。”
男子聞言,興致盎然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白君乾,他將脖子歪著,想爬蟲類一樣沒有溫度的視線毫不客氣地刺向白君乾。
“我放開他呢?!”男子笑著反問道,然後緩緩移動手中的劍,對著拿跪地的軍士說道:“別怕,我不會殺你的,就只是要一雙眼睛而已。”
用的是一種有些怪異的軟綿綿語調。
“住手!”白君乾趕緊大喊喝止,也出劍阻止。
然而一下子,就一瞬間,男子卻是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劍刺向了他身後一個想要趁機偷襲他的軍士,直擊雙眼。
軍士撕心裂肺的叫聲在朝陽初升的淡金色帷幔離劃出傷痕後遠遠地散開。
鮮血濺開在地上,滾燙地冒著熱氣。
這一番變故來得突然,卻不是對信的,對於這一番場景白君乾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他有些愣住。
被刺瞎雙眼的軍士,痛苦的喊叫著,然後爬離了男子,被幾個軍士趕緊帶去救治。
“我自然知道我被發現了,就很難出去了,所以我才脅迫了一個對你們很重要的人啊?”男子冷笑這說道,然後將手收緊了一些,信馬上就窒息起來。
然後朝著白君乾他們一些人打量了一番,視線在白君乾、圖爻仙人的身上稍微停留,他確定這幾人是比較難對付的。
“......”白君乾眉間瞬間愁雲滿布。
此時,男子受傷沒有劍,就直接用手勒著司馬榮的脖頸步步後退,威脅道:“只要你們步亂來,我就不會亂來,都往後退!否則,我就擰斷他的脖子!”
白君乾急忙揮了揮手,聲音有些沙啞的道:“我們不動你就是。”
而花微仙人從余光中見到白君乾的慌張,便是立刻走到他們倆身後,低聲道:“等等,我已經有辦法,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
“......”
聞言,幾人相互點了點頭。
“你們在那說什麼呢?”怪人盯著白君乾他們,狠聲道。
“我們不會攻擊你的,畢竟我們的人在你手中。”白君乾道,“但是你若是傷了你手中的人。你放心,你死以後,他人絕對找不到你的屍體。”
他最後這一句,就單著一句,就很明顯的透露出威脅的意義。
“你是一個人潛入的軍營嗎?”圖爻仙人舉起劍問道。
“當然不是.......”男子說道,然後故意朝著白君乾身後的那群人打量了一番,“這裡還有與我一起的人。”聽起來像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你們為何只是將我們困在這裡,不直接派人來殺了我們?”白君乾問道。
“那可不是,我們這幾天不是陸續的殺了你們好幾十人嗎?但是我的主人說了,我們的計劃需要加快。”男子很直白的說道。
在這樣的對話中,男子已經在逐漸的轉移位置,來到那法陣的中央。
“忘了”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著不知名的地方說了一番暗語。
“為主人執行任務是我的榮幸。”男子說道,他的表情忽而從扭曲變得虔誠,是發自內心對他所服從之人的敬仰,他輕聲而虔心地念道:“霜降之時,隆冬之季,春雪初化天,天寒地凍,暖陽不再......”
“你在說些什麼呢?!”圖爻仙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