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醒來了。
殘酷的夢結束。
說來,這個夢為何會如此真實,甚至給靈兮的感覺也很很熟悉。
——真的是夢嗎?
靈兮默然呆坐,無神地望向窗外,心頭突然漫過一縷難以言說的傷感,屋內靜得恍如一口深邃無波的古井,輕暖的日光從窗菱格的空隙中悄然瀉入,將靈兮煩絮的心事拖曳成瘦長的光影,直到外部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我告訴你......不想聽......別吵了......”
是信他們,正從她的房間外的長廊經過。
良久她回過神來,將自己整理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間。
——學習御劍,這本是她今天的想要做的事情。那個夢就當作是像往常一樣是個噩夢,忘掉吧。
大廳裡,一片寂靜,白君乾一個人做在書案前寫些什麼,但是信和銀的拌嘴聲卻打破了著寂靜,兩人你推我推的走進大廳,身後跟著一個看上去有些無奈的舜。
此時,那香爐裡的香早已燃盡,剩下些隱謐的氤氳,飛饒在白君乾的髮絲間。
“師父,你不會一夜沒休息吧?”銀將身子靠近書案,卻發現那書案上每本書上都有“魔道”二字。
當他想要去拿起的時候,卻是被白君乾收走了,接著手遊擺放在書案上的書全部被一本一本的整理起,放回了那書架上。
“........”
良久,靈兮也來了大廳。
只是在剛一進來,靈兮便開始纏著她的那幾位師兄指導她御劍,但她的那幾個師兄並不怎麼樂意。
靈兮在哼了一聲後,就去找了一同在大廳裡的白君乾。
她往白君乾的書案前一趴,湊過腦袋去看他,可還沒有等靈兮說些什麼,他便抬眼問她:“你覺得你那把劍怎麼樣?”
靈兮有點愣:“……挺好的。”她不明白白君乾問的這句話的含義。
得到這個答案後,白君乾微微眯起眼來:“那便好。”
“……”靈兮有些一頭霧水。
此時,在一旁榻上倚著的銀,他正剝著橘子,笑得爽利道:“師父,我可能過幾天可能就要離開了。”
聞言,舜在剝著橘子的手微頓,像是漫不經心的看了銀一眼,他面上並無波瀾,但他心裡卻是有點捨不得的。
而信一雙冰冷的眼眸就這麼涼涼的盯著銀,隨即將手中剝下的橘子皮扔向銀,“走就走唄,有本事別回來。”
又是這句話。
“你皇室現在不太平,也是早些回去好。”白君乾一臉嚴肅的說道。
“師父……果然還是師父瞭解啊……”銀垂下眸子說道。
他不知道這次回去會發生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白君乾道:“不過,你在離開前,為師想先幫你做一個劍鞘,應該幾天便能好。畢竟一把好劍,還是須得配上一個好的劍鞘。”
“我也要。”靈兮望著白君乾說道。
“當然,你們每個人都有。”說罷,白君乾將手中的筆一放,站起身來,“事不宜遲,就現在做吧。”
咦,現在?靈兮感覺結果她的三位師兄剝的橘子,一口幾瓣個,一口幾瓣的感覺吃光。
片刻,白君乾戴著信、舜、銀,還有靈兮來到了在木憫仙人宅子中的兵器庫,以往是兵器庫,但現在倒是顯得有些荒涼。
這兵器庫處於院子的角落,上下兩層,階梯相連。有幾個栩栩如生,卻沾上了不少灰塵的木頭人,還有一些木頭鳥木頭馬,但已然沒有一件兵器。
到處都很整潔,卻少了生機。
靈兮他們在屋內瞥了一圈,目光倏爾停在了這屋子中央,是一大型的熔爐。
雖沒有點起火,但它給人們帶來的震撼感已經很強了。
“你們想想是要木的劍鞘還是鐵的劍鞘。”屋內突然傳來木憫仙人的聲音。
他和梨落正抱著一些形狀、顏色各異的木頭與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