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凝氣運功，還是施展技巧之上都毫無寸進，我雖然不是陣師，但是這些最基本的還是能夠看出來，你說說，是什麼導致的這個原因？”
“肯定不是偷懶，墮落修煉的原因。”十靈的話只是簡單的在李褐腦中繞行了一圈，李褐便不暇思索的開口道。
李褐這是在為龍小小開脫，十靈怎麼看不出來，他開口道：“我自然知道這不是偷懶，墮落修煉的原因。我問你，不是讓你不經過思考就說的，而是讓你思考了再說。”
“說說，是什麼原因？”
被十靈說了一通，李褐不但沒有感到不自在，反而有種更加奇異的感覺。十靈問他的問題，都是需要讓他思考的嗎？如此說來十靈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給他出謀劃策的人？
一念至此，李褐瞬間就來了精神，如同被那寒風吹了一個抖擻，他仔細的回憶著十靈之前的話，大腦飛速轉動。
見李褐眉頭緊鎖的模樣，十靈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他看向了低頭在一旁的龍小小，臉上才恢復了笑意，輕聲道。“小小知不知道其中原因？”
沒有責備，十靈對龍小小的話中並沒有責備的情緒，包容的情緒倒是蘊含了不少，讓龍小小的心也是漸漸放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之前思緒全被緊張充斥，龍小小哪裡有心情去想那些東西。
“既然沒有，那就聽聽李褐怎麼說，看他樣子，估計也應該想到什麼了。”十靈露出輕鬆的笑意，因為李褐的眉頭已經漸漸舒展，稍顯慌亂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平靜。
“想到了？”
在李褐自信抬頭之際，十靈先他一步開口。
聞言，李褐重重點頭，他不是傻子，結合十靈的話，有些事情很容易就會想通，特別是李褐這樣修為不高，很少出手的人。有些思想每天都會被他在腦海中盤算，對於這個問題自然就更容易回答。
“十靈大哥說的，我不敢說已經完全猜到，但是一個大概，我還是猜到了。”李褐對著十靈抱拳道。
“說說看。”十靈示意李褐繼續開口，他知道，李褐應該知道了。
李褐心中仔細回憶了一下記憶，考量了一下說辭，才朗聲開口道：“有書言，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所先後，則進道矣。”
十靈緩緩點頭，他能夠聽出個大概意思，雖然李褐沒有明確其中意思，但是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李褐繼續道：“眾人與我進入遺蹟，所求不正是本末始終嗎？增進實力為其本，增進修為為其末，事無對錯，錯就錯在眾人與我將其本就其末，以本為末，以末為本。”
“增進了修為確實是增進了實力，但是本末不橫，甚至倒置，一如捨本逐末，未必有利！十靈大哥的用以我已經明白，就是不知道十靈大哥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不是之前就告訴你了嗎？”
十靈看了一眼龍小小，而後對著李褐開口道：“接下來時間我會與你們分開，我在此地修煉恢復，而你們接下來就獨自前去尋找機緣，本末無好次，不可捨本逐末，亦不可舍末逐本。”
“修煉資源要拿到手，修為要拿到手，戰鬥經驗亦不可丟棄，這種東西無論在何種修為都是及其重要的東西。”
“小小。”
“十靈大哥。”聞言，龍小小看向十靈。
“不止是他們要與我分開，你也要，闢水蛟也要，我意已決，這次切不可再以氣息為由留下。”十靈的話堅定有力，直接打斷了龍小小想要開口的一貫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