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十靈一出手,時間就自那隅中進入了人定,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不過不管外面如何漆黑,那些宗門長老可是半步未移,一直在宗主府門外等著十靈,他們看似輕鬆的表情之下藏著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十靈遲遲不出來,他們心中的焦慮就一點一點攀升了上去。
“諸位長老,咋們好歹也是宗門之中德高望重的人物,那小子進去了這麼久,大家出於關心宗主的安危進去一看是不是也是在職責之內。”
“……這樣真的可以嗎?若是出了岔子大家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他的提議雖然有人很是心動,但是還是有長老提出了質疑。
“怕什麼,就算是宗主醒了想必對於我們的好心也是不會有一點責罰的,至於青前輩就更是不會管這些事情了。”
“那若是被扣上了對宗主安危圖謀不軌的帽子,各位如何自處?再說了,青前輩雖說是不管這些事,但是若是青前輩在裡面的話大家又如何全身而退?”
那人最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若是其他人青前輩自然不會出現在裡面,但是這是宗主,關乎宗主安危的事情誰有能夠說得準?”
“青前輩可是貨真價實的分神!”
不少人眼神閃爍,看著那長老的眼神帶著異常色彩,但是卻又不得不說他的考慮不無道理。
“那你說應當如何才好?”
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將問題拋給出問題的人,三青宗長老們深諳此道,乾脆一股腦兒的將所有東西拋在了出問題的那人身上。
見這些傢伙將問題丟到自己身上,宋黃裡笑了笑,他就是葉弘的死忠之臣,但是卻又與楊明昌這傢伙對眾人的態度不一樣。
楊明昌的目的就是吸引那些心懷不軌的長老的注意力,為他宋黃裡分擔目光,有他們二人的一應一和,這團被攪黃的水才有希望變得澄清,眼下這些人拋過來的問題顯然正合了他的意思。
捋了捋長長的白鬚,宋黃裡身上湧起陰冷的氣息,他的眼神也漸漸變得陰毒起來。
嘴角上翹,他嘿嘿笑道:“這小子跑不掉的,各位難道不是已經將宗主府佈滿了眼線了嗎?這樣他還能夠跑得掉不成?”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以逸待勞,而不是冒著危險去做一件本就能夠做成的事情。”
“大家可還記得離月蒼門門主每次為宗主壓制毒素的時間?”話到此處,宋黃裡反問道。
“我記得,是七個時辰!”一個長老開口道,有些東西他們是記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呢。
宋黃裡順著話頭開口:“對,就是七個時辰,那名為十靈的小子才進去多久?就算今日那是候算隅中處,現在算人定末,也才剛剛七個時辰而已,他何德何能啊?”
“對啊,這小子何德何能與離月蒼門門主比啊!要我看,他不配!”有長老不忿,罵罵咧咧的開口道。
“這小子為宗主壓制毒素至少也要十幾個時辰,各位長老現在還認為他不在裡面嗎?”宋黃裡說完,再度開口強調:“我們現在只需要以逸待勞,到時候就在他出來之時無論黑白將之擊斃就可!”
最後,宋黃裡將目光投向了他們之中最有發言權的長老,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