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知道蔡季要幹什麼是一回事，但蔡季親口對他說出來黑子又感覺像另外一回事。
見黑子猶豫，蔡季繼續道：“你在猶豫什麼？難道是？”蔡季雖然沒有點明，但是黑子也知道他說的是啥。
“十靈大哥於我有恩，我黑子能有現在全拜十靈大哥所賜，我若是接了您的好意，我都不會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定位。”黑子再稽首。
“你難道為了一點莫須有的東西放棄這天大的機緣？修者修者，到底來修的是什麼？難道不是無上大道，難道不是一身強橫的修為？”
“若是你願意為了那一點點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放棄的話，就當老夫沒說過，你走吧。”蔡季微微罷手。
說實話黑子的的確確渴望力量，在這個世界力量真的就是一切。就在黑子猶豫走還是不走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黑子肩膀之上。
“這是在幹啥啊，磨磨蹭蹭的，早些拜完師早些回去啊。”十靈的笑聲在黑子身後響起，不知道他這傢伙何時上來的。
“十靈大哥。我……”黑子也沒想到十靈上來了。
“你不會變性了吧，怎麼的？還怕大哥妒忌你不成？我可是你大哥啊，你強大了大哥臉上才有光嘛。”
“更何況蔡師指名道姓要收你為關門弟子，我倒也是想可人家不收啊，你看看下邊那些個眼神，誰不想，可有誰趕前來說半個想字？”十靈調侃著指向那些坐在石臺上盯著這邊的學員。
“徒兒拜見老師，請老師授締。”十靈都這樣說了，黑子也真不好繼續扭扭捏捏，當即雙膝跪地，對著蔡季道。
“好，好啊！為師這就為你授締。”蔡季的聲音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蔡季內心的高興。
“收個連我都打不贏的人，蔡師是老花眼了吧。”風九小聲嘀咕道。
本來風蘊年心情就不好，聽得風九的聲音，更是火冒三丈，“住口！你小子是次次觸碰我的底線啊，蔡師是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能夠議論的？”
“蔡師的關門弟子是你能夠詆譭的，我告訴你，等蔡師收徒完事兒了，你自己去把那天干的好事解釋清楚，別以為我不說就是不知道，不然我想你應該不想知道後果。”風蘊年惡狠狠的道。
黑子自然聽不到風蘊年的話，因為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中了。
十靈就站在黑子旁邊，沒過一時片刻，黑子和蔡季的締結就完成了。
“各位學員移步到庭院裡邊來，老夫還有一件事。”蔡季率先消失在他的石臺上，出現在了他身後的院子裡，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高興。
“走吧。”十靈扶起了黑子，向院子走去。
見人都差不多了，蔡季繼續道：“今天不僅是老夫收徒的日子，更是老夫收個義子的日子。”
“黑子，老夫膝下無子，你可願做老夫義子，隨姓蔡？”蔡季看向黑子。
“蔡黑子拜見義父。”
聽得蔡季的話，黑子就要下跪，卻是被蔡季用符力微微一託，沒能跪下去。
“好歹也不能這樣隨便，這書院就當家廟來使吧，老夫收個義子流程還是要有一點吧。”
“以堂中間為界，男學員站在東序，女學員站西序……”
晡時，十靈乘著百里止水的馬車一個人回了住宿，蔡黑子沒有一起。
蔡季認義子時，幾乎每個學員都喝了點醴酒表示心意，十靈不然，他喝得有點多，整個人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