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凍結帶來的毀滅性的災難還沒有完全散去,或者說那副末日一般的場景這輩子都不會在部落土著的腦海中散去。
當那個燃燒的冰霜巨人倒下的時候,土著人其實正縮在聖樹腳下的聖靈區域裡瑟瑟發抖,只有包括烏蘇格魯、格南等人在內極少數的人見到那位面意識窮途末路的瘋狂掙扎,以及那一閃而逝的浩渺幻象,揹負三口棺槨的虛影一隻棺槨微微張開,那瘋狂掙扎著的幻象就像是被摁下暫停鍵一般停下,隨後崩塌破碎在距離村子咫尺的草原大地上。
因此,當蜷縮在聖靈區域的土著們小小翼翼地走了出來時,所見的是熊熊燃燒的燎原大火罷了。
但是關於未來的恐懼在戰鬥之後的幾天裡依舊一度引起了土著人的恐懼浪潮,接近毀滅的村莊外堆積如山的野獸屍體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就發生在前一天的災難。
直到大祭司烏蘇格魯受到復甦的聖樹努拉提斯的啟示,宣告太陽即將重新回到這片飽經摧殘對的大地,大祭司常年積攢下的權威聲望讓部落土著們毫不懷疑烏蘇格魯的話,近乎兒戲的接受了這個啟示,也正是因為這個,土著們原本對於末日的恐懼瞬間就轉化為徹夜的狂歡。
男女老幼從自己的廢墟一般的帳篷石屋裡收斂起還能夠吃的食物,祭司們也搬出了只有祭祀努拉提斯時才能得以享用的飲品,因為不少的部落土著在之前的獸潮中死去,土著們在哀傷的同時,死去同伴留下的口糧到是讓部落的物資配給略微充裕了許多,即便應對狂歡還缺少一部分,還有強壯的男人們在部落戰士的保護下去屠宰村外堆積如山的野獸屍體——這是為了防備還有沒斷氣的負傷野獸,它們往往比一般的野獸更加兇狠。
男人們當起了屠夫,女人們自然也沒閒著,他們在祭司們的授意下搬出聖靈區域中帶著古代花紋的陶器罐子,她們將罐子裡貯存的香料均勻分給聚落的每一個人,讓他們在晚宴開始的時候將香料撒在肉食上,前文已經提到過,香料是隻有在宗教盛會上才能享用的奢侈品,但是既然是另外的神明下達的命令,用到一些香料來調味想必努拉提斯是不會怪罪的——總之烏蘇格魯是這麼跟族人解釋的。
人們在部落的廢墟中挖出一處大火塘,架起高大的篝火,藉助暖洋洋的火焰驅散大凍結殘餘的一些冷氣,狂歡就在村莊的廢墟中被點燃了,男人女人用鄉音俚語唱著跑調但歡快嘹亮的歌聲,略顯嘈雜但令人精神振奮的音樂聲從聚落的各個角落響起,置身其中,即便不瞭解這些土著民族的風俗也能感受到一種瀰漫在每一個人心頭的喜悅之情。
因此當羅傑迷迷糊糊的從昏睡的狀態清醒過來時,縈繞在耳邊的就是這樣盛大的歡慶狂歡,這讓迷糊的羅傑甚至以為自己因為初始的概念而回到了阿萊克西亞了呢。
“羅傑!你終於醒了,從昨天開始你就一直在昏睡裡亂叫喚,我還以為你又被陰影神僕附身了呢。”
羅傑剛剛清醒了一些,塞娜驚喜的聲音就從吵雜的慶典背景音裡傳了出來,偏了偏頭,就見那塞娜蹦蹦跳跳的從帳篷的大門裡竄了出來,初見她所穿的那身破爛的獸皮衣服已經被油亮的皮夾所取代,腰間也換上了一把金屬質地的短刀,比之前那破爛的骨刀好了不知到幾個級別。
並且塞娜顯然為了外面盛大的慶典而
“所以…….”羅傑扭了扭自己五花大綁被捆成蠶蛹一般的身子,有氣無力的吐槽到,“所以這就是你把我捆起來的原因?”、
羅傑此時正被細細的絨繩捆著,躺在一處小帳篷的床上,身下柔軟的獸皮幾乎把他的身子裹住,讓他在還有些微冷的溫度下並沒有感到太過寒冷。
聽到羅傑的問題,一向大大咧咧的塞娜突然變得有些扭捏,一股令人遐想菲菲的紅暈幾乎順著她的脖頸攀上,最終把塞娜小麥色的面板染成了粉紅。
我去,我不過就簡單的吐槽一下,姐姐你整出這麼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是什麼鬼。
“其實…….在你昏迷期間,我已經成為你的妻子了,咱們兩個人已經…….”塞娜說到這的聲音已經仿若蚊鳴,但是這並不妨礙老司機羅傑理解她的意思。
“等會兒,我難道睡了一覺又穿越了?怎麼就被結婚了?”羅傑的神色呆滯,明顯不相信塞娜所說的,但是再聯想到還在荒蕪丘陵前哨站那塊焦黑的烤肉,羅傑又不那麼肯定這是一場玩笑,不過隨即,第一反應是逃跑的羅傑似乎終於明白了自己被綁起來的用意。
“那個姐姐,我是風一般的美男子,你這樣是留不住我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忙,我先溜了。”
驢唇不對馬嘴的嘟囔了幾句,羅傑翻了個身,拱起腰,跟一隻蛆一樣在板床上蠕動,想要‘飛速’的逃離現場。
“哪裡跑!”
正當羅傑悶頭往前拱的時候,伴著一聲清脆的女聲,一股驟然迸發的力量把羅傑摁在了床上。
沒來得及分辨這有些熟悉的女聲,羅傑就閉緊雙眼,大聲喊道:“塞娜。你不要這樣,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肉體,也是得不到我的靈魂的!”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