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憂,你怎麼能和一隻小狐狸計較呢,你那麼兇都嚇到我家小雪球了!”緋衣不悅的看向花無憂。
花無憂一聽緋衣竟然為了這隻狐狸說自己太兇,還說什麼‘我家’的雪球,叫的那麼親。他眼中殺機一現,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緋兒,咱們是要去辦正經事兒,帶著它實在是多有不便。”花無憂一忍再忍。
看了眼花無憂有些發沉的臉色,緋衣想了想,確實覺得帶著雪球多有不便,小嘴一撇,只得走到內間把它放在床邊的小榻上,現在緋衣的小榻已經變成雪球的床了。
只是她剛要起身,就感覺身側很沉,垂眸一看,雪球正死死地抓著她的衣角,小小的狐狸身子已經懸在半空,緋衣無奈,剛想把它弄下來,卻見一個空茶杯飛來,‘砰’地一下打到了雪球的肚子,雪球哀嚎一聲,四仰八叉的倒在了榻上。
“花無憂!”緋衣怒了,這傢伙怎麼一點愛心都沒有啊,這麼可愛的小動物都下得去手!連忙抱起雪球仔細的檢查一番,看到雪球沒受什麼傷,緋衣才放心了下來。
花無憂已經陰沉的臉現在愈發的鐵青了,三步並作兩步朝緋衣衝過去,怒氣翻滾,殺氣騰騰。
可是到了緋衣面前的時候,渾身的氣焰又瞬間暗了下去,輕咬著薄唇,學著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緋衣,哼!不就是裝可憐嘛,不就是賣萌嘛,誰不會!
“這隻狐狸瞪我。”花無憂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緋衣不由無奈道:“無憂,它只是只小狐狸……”
“不許你抱著它。”花無憂繼續裝可憐。
緋衣聞言,為難的看了看小狐狸,又揉了揉眉心,拉起花無憂的衣袖,搖晃著,撒嬌道:“可是我喜歡它啊……”
“那我呢?!”花無憂也沒來得及多想,脫口而出 。
“也喜歡。”緋衣仔細的看著花無憂,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緋衣都很喜歡,尤其是他身上那種溫暖的感覺。在冥界,在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就是花無憂了,她又怎麼會不喜歡呢?
“那你就抱我好了。”花無憂心中一暖,這就夠了,雖然他知道緋衣對他的喜歡和對一株花,一隻狐狸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一個是不能惹的閻王大人,一個是自己的新寵小狐狸……
最終緋衣在左右為難下,決定把雪球暫時交給孟婆照看一下,這樣自己也能放心些。
抱著雪球去找孟婆,可是她和花無憂剛剛走到望鄉臺附近就見迎面跑來一位鬼差。
“報……啟稟閻王大人畫皮鬼逃...逃離地獄了……”鬼差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稟報道。
花無憂與緋衣對視一眼,有些抱歉地道:“我先去看看,很快回來。”
緋衣點點頭道:“快去處理吧,葉素晴的事也不急在這一會兒,我等你。”
畫皮鬼乃鬼中異類,鬼身就是自己在陽世的肉身,說白了就是一架怨氣支撐的枯骨,它們自己沒有皮肉,但是卻十分愛美,它們會去尋找那些剛死去不久的肉身,找到漂亮的,取其皮,穿於身上。
但由於凡人的皮囊儲存時間並不長久,所以他們是需要更換皮囊的,而有的畫皮鬼為了讓自己的皮囊更加美麗,更加有生氣,它們就會違背地府的規定,私返陽世成為孤魂怨鬼,找漂亮的,精血足夠的的凡人,迷惑之。
當那人皮囊放鬆到最美的時候,活生生的將其皮扒下,被扒皮的過程十分殘忍,需要始終保持神志清醒,不到最後不能死去。
於是被扒皮者會有很重的怨念,憤恨,恐懼,不甘。而這股怨念越重,殘留在皮囊的怨氣越深,這副皮囊的儲存時間就越長久。
如今冥界畫皮私逃出地獄,若是它跑到陽世去害人,那麼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花無憂臉色凝重對跪在地上的鬼差道:“本王會親自去地獄檢視,吩咐下去把看守地獄的鬼差統統召集到一起,讓判官大人仔細盤查。”
“是。”鬼差領命連忙退了下去。
緋衣想著剛剛畫皮鬼的事兒,抱著雪球心不在焉的走著。
“喂,女人,在想什麼?”突然一個帶著一絲稚嫩的男聲,嚇得緋衣立刻回過神來。
緋衣嚇了一跳,聲音離她十分近,連忙扭頭四處尋找。
“喂,本公子在你懷裡,你這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