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嘭嘭嘭’的敲門把敖軒吵醒,敖軒懶洋洋的從書篋內爬出,不耐煩的喊道:“誰啊?來了來了。”
雖然他這麼回應著,可不知是房間隔音太好還是被對方的敲門聲掩蓋,敖軒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敲門聲依舊沒有停下。
敖軒無可奈何,只好戀戀不捨得離開自己的床鋪,打著哈欠游到房門處,剛將門開啟,就看見煦輝那張大臉,敖軒不爽的問道:“火雞,你做什麼,現在才幾點?”
煦輝毫不退讓道:“幾點?都巳時一刻了,你們怎麼還沒下來?”
敖軒看了眼時鐘,確實已經巳時一刻了,歪著頭看向司馬朔的床鋪,平時司馬朔都是準時起床,十分自律,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敖軒自言自語道:“是不是生病了?”
煦輝皺眉道:“不像,豬胖子不也沒起來?不可能兩個人一起病了吧?”
敖軒雖然懶,但只要關於司馬朔的事,就都十分的警惕,生怕他和遁一樣突然離開自己,連忙游到司馬朔身上,用尾巴拍了拍司馬朔的臉,沒反應,然後又游到豬義身上,大嘴巴子猛抽他的臉,抽完臉上都留下一條條紅印,看得煦輝都覺得嘴疼。
拍了一陣,豬義睡得還是如同一頭死豬一樣,除了呼吸,一點反應都沒有。
煦輝連忙制止他,說道:“你再這麼打他都得快變樣了。”
敖軒回過頭望向煦輝,兩顆大眼睛裡滾動著豆大的淚水,煦輝嚇了一跳,連忙安慰道:“別急別急,還有氣呢不是,可能是豬義做什麼美夢了,朔哥跟著享受忘記時間了。”
這話說出來煦輝自己都不信,只能讓敖軒先待著,他自己則立即飛向一層,找松隍幫忙。
聽完煦輝的話,松隍眉頭緊皺,這不應該啊,第一次從尋那得到夢魘陣符的時候尋因為疲勞,沒有把該注意的事項說清楚,可第二次他找到尋的時候,尋已經很詳細的跟他說清楚了夢魘陣法的有關事項,並沒有說到入夢的人會醒不過來。
松隍喃喃道:“難道是師傅說漏了?”
煦輝問道:“松師傅?松師傅?”
松隍回過神來,說道:“我去看看。”
鶴無雙和月鈴兒猛地站起身,月鈴兒說道:“我們也去。”
松隍點了點頭,一躍而起,直接來到連線司馬朔所在房屋的樓梯頂部,穿過密閉的樓梯通道,房門並沒有關上。
步入房間,就如煦輝所說,司馬朔和豬義都還在熟睡,敖軒已經重新趴在司馬朔身上,見松隍來了,哽咽道:“松師傅,朔哥怎麼叫都叫不醒,怎麼辦?”
松隍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沒事的。”
然後伸手撫在司馬朔的額頭上,先是感知了下貼在上面的夢魘陣符有沒有異樣,發現正常後再感知了下司馬朔的靈魂,發現司馬朔的靈魂還在體內,只是也如肉體一樣,都陷入沉睡。
站起身,走到豬義身邊蹲下,同樣伸手撫在他額頭,如司馬朔那般,先感知夢魘陣符,然後是靈魂,也都沒有問題。
敖軒著急問道:“怎麼樣?”
松隍深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眉頭微微鬆開了些,說道:“靈魂都還在,可能只是夢魘符出了什麼問題,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至少還沒那麼糟糕。”
安撫好煦輝四人後,松隍離開了七十五樓,直接趕往六堂。
蟾馨帶著其他人一同來到司馬朔的房間,唐寶詢問道:“怎麼樣?”
煦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答道:“松師傅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只是猜測可能是夢魘符除了問題,現在去找鰻先生幫忙。”
唐華看著豬義臉上一條條類似鞭痕的傷,看了眼敖軒,說道:“這樣都沒醒?”
唐桂猜測道:“會不會是遇上第一次那東西了?”
唐蘭語回想起那怪物,說道:“遇到了大不了和我們上次一樣被彈開,也不至於被困住才對。”
明式玉反駁道:“也不一定,可能是嗜睡豬一族為了保護某個重要地方而設定的禁制,別忘了,豬義的父親可是嗜睡豬一族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