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赤古和豹叟都深受重傷,可兩人的戰鬥已經激烈,豹叟時不時化身數條雷電,分頭衝擊法相,赤古的法相則掄動兩把巨斧瘋狂劈砍著,激起無數碎石屑,好似巨人在開墾土地般。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忽然,煦輝驚喜道:“你們快看天上,豹叟前輩還有元力,又要發動雷術了。”
不止他發現這點,許多人也發現了,妖族個個都雀躍不已,因為如果豹叟還有元力再次發動雷劫三式,甚至天賦聖術,便可以牽制赤古法相,而他自己便可乘機支取赤古性命,而人族在發現戰臺空中重新集結的雷雲時,心中頓時都替赤古擔憂起來,那可以是一個身懷雙聖術的頂級天才,如果崛起,是有可能帶起人族進一步壓制妖族的。
赤古發現地面上的月光重新消失,抬起頭,看到隱隱作響的雷雲,嘆氣道:“想不到豹兄還有元力可發動雷術,難道是以損耗大道根基為基礎壓榨雷丹,非得致我於死地。”
低頭望向豹叟,發現他同樣一臉茫然的看著天空,在聽到赤古的話後,豹叟否定道:“雖然我確實想戰勝你,但還沒到非得拼得大道受損來殺你,對於我和我的家族來說,得不償失。”
聽到豹叟的回答,赤古眉頭不由緊皺,從豹叟的神情和現在的情況推測,他沒理由說謊,而至強之戰除了比試之人可以誘發天象,比如之前豹叟的雷雲,除此之外是不會有所謂的天氣變化,因為那樣會影響到戰鬥的公平性,所以排除了豹叟和自然氣象的原因,這天上的雷雲只剩下一個可能,有人要渡劫。
豹叟同樣想到了這點,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雷雲明顯衝著他們來的,豹叟忽然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幸災樂禍道:“我知道了,經過我的小雷劫,你修為不知不覺突破了瓶頸,所以這雷劫是衝你來的,恭喜恭喜啊。”
赤古在第一時間就感覺了一下自身,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天地靈氣瘋狂往兩處地方匯聚,其中一處是他,而另一處則是豹叟。
赤古信念一轉,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無奈感嘆道:“沒想到你我一直爭鬥,如今卻要一起渡劫,果然世事難料啊。”
豹叟一愣,然後也立即反應了過來,這一戰的聖者將承載氣運,一舉渡劫封聖,所以他也要接受雷劫的洗禮。
忽然,天枰所在的畫卷中飛出一枚金色丹藥,落在了豹叟手中,這是給勝利者的獎勵,可以快速恢復傷勢,然後再行渡劫。
豹叟張嘴將丹藥吞下,然後立即閉眼趴下,用所剩無幾的元力去催發丹藥,使其能將效果更快的發揮出來。
在豹叟剛吞下丹藥時,一道金光倏忽間劃過夜空,停在了赤古身前,赤古抓住丹藥,對著人族領地方向一抱拳,然後服下丹藥,盤腿坐下,同樣以體內的元力催化丹藥。
兩人在服下丹藥後,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死皮蛻下,露出裡面新生的鮮嫩面板。
魂州的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以為豹叟要再次發動雷電聖術,可兩人突然一人得到一顆珍貴丹藥,然後就都坐著開始療傷。
二層赤宗府邸內,老族長氣得一把將手中的酒杯給砸在了地上,兩位好友連忙在旁安撫,魏然說道:“雖然沒了氣運加持,可好歹不用再去拼個生死,畢竟最後勝負還尤為可知。”
李韻幫口道:“沒錯沒錯,都一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如此火爆呢?看開點吧,你們家的小鬼已經封聖,以後也不容易死,崛起是必然的,又何須在意這點氣運。”
身為赤宗的宗主當然知道兩位好友所說之話只是安慰,至強戰臺上封聖所攜帶的氣運可不是一點半點,擁有和沒擁有看似沒什麼區別,可對日後的聖者境修煉快慢以及機遇等與命數有關的東西的助力可大有不同。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幾乎決定了一個人的大部分前途,有了它的幫助就如有了捷徑可走,甚至在修行路上,若走到了山崖處,也有機會跨過懸崖,到達嶄新的高度,所以這怎能讓他不氣,他可是把家族的再次崛起全押注在了赤古身上。
不過也有與之相反的,同為赤宗族人,可卻終於把提起的心放回了肚子裡,這兩人便是赤古的母親和弟弟,而他的父親心情則要複雜的多,一方面為兒子平安而開心,一方面又如老宗主一樣覺得惋惜和氣憤。
在茶樓上,餘心敏看著那厚重恐怖的雷雲問道:“師父,天劫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