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朔在房間內練習著‘影動’,他之前剛學習這一招的時候,總覺得限制太多,不是很實用,比如光線太強影子太小時,又或者在其他東西的影子之內時,都無法使用,所以不是很重視,但經過前幾日雙手借給影使用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影動’雖然有各種條件的限制,可也有許多方法破解這些限制,運用得當,就能如影使用時一樣,在面對一些躲無可躲的攻擊時,突然改變身體的移動方向,從而躲避過去,有時候還可以用來給自己的極限速度之上再次提速,甚至就如剛借出雙手時一樣,藉助他人的影子,做到跳躍更高。
影對影子的理解和控制嫻熟無比,例如手腳抬起時,影子會在當時光線照射下會是怎麼樣的,當身體做出什麼動作時,影子又會是怎麼樣,可以如何利用等等,都是司馬朔覺得需要自己好好學習的。
敖軒打著哈欠無聊問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出去啊,好無聊啊。”
原本紀律堂的人是要將敖軒單獨隔離一個房間的,可敖軒死活不肯,司馬朔勸也沒用,還好蜀問剛好在,見狀便詢問了兩人在大樓倒塌時是否在一起,司馬朔回答了是,敖軒也死命點頭,蜀問便同意了兩人在一個房間,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先分別詢問一些問題。
司馬朔如實說出了自己的行徑路線和追擊目標以及追擊理由,而敖軒,則只得到了五個字:睡覺,不知道。
敖軒在看完鳳凰歸巢後,就又回到司馬朔的懷裡睡覺,對於之後的事根本不知道,直到房屋發生爆炸倒塌時,他才被吵醒。
每天敖軒都看著司馬朔練習‘影動’,看著影子的長短不同而做出不同的奇怪動作,觀察影子在不同時間的變化,如同魔怔了一般。
雖然有些小擔心,可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的日子還是很令敖軒滿意的。
眾人在各自房間內呆了足足近一旬後,這才得了許可,重新恢復外堂的修煉和教學,可依舊不能出大樓。
一大早的,沒有人需要別人叫醒,都十分早的就來到大廳,第一個到的是月鈴兒,第二第三個是唐華和蟾馨,隨後依次是狼過、唐寶、唐桂、明式玉、唐蘭語、煦輝、鶴無雙,最後才是司馬朔和敖軒。
司馬朔是按照平時的時間準時來到的大廳,若是換作以往,絕不會是最晚的,可奈何其他人都憋壞了,都不是孤僻或者獨居的妖族,對他們來說這一旬如同一種煎熬。
當司馬朔剛走下樓梯時,豬義也到了,眾人都很好奇外面怎麼樣了,紛紛將豬義圍住詢問。
豬義邊分發鐵盒邊說道:“很不樂觀,聽說紀律堂調查完外堂弟子後連自己的內堂弟子也逐一調查。”
司馬朔問道:“被毀的大樓是什麼樓?”
豬義答道:“是二十三樓的幻象樓,可以製作各種幻境,從而尋找自身都不知道的弱點。”
煦輝突然想到豬義的毛病,說道:“這麼說不是可以用它來治好你怕血的毛病嗎?”
豬義苦笑道:“試過了,沒用。”
司馬朔說道:“看來還是得想辦法找出你的癥結在哪才行啊。”
唐華被軟禁了十天,心裡窩著火,埋怨道:“那麼大的威力,樓都給炸塌了,怎麼想也不可能是我們外堂弟子做的啊,為什麼還要關我們那麼久。”
唐桂附和道:“就是嘛,早就該直接查查那些紀律堂的弟子,他們嫌疑才是最大的。”
豬義 解釋道:“聽說之所以調查外堂弟子是因為那爆炸不是聖術引起的,而是陣法。”
唐寶和月鈴兒疑惑道:“陣法?”
司馬朔下意識微微點頭,他對陣法的定義一直是相當於一種高科技的產物,例如手槍或者炸彈,即便是小孩都能使用,所以在聽到豬義提到陣法時,立即明白了為什麼紀律堂要調查外堂弟子。
豬義見他點頭,以為他知道什麼,於是問道:“朔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其他人也都齊齊看向他,司馬朔尷尬笑了笑,解釋道:“沒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但卻也多出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狼過問道:“想不明白什麼?”
司馬朔剛要開口,大門卻被開啟,松隍走了進來,催促了兩聲讓眾人快吃完,然後上課。
從他臉上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和平時一樣給人懶懶散散的感覺,坐下後還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好像很累很乏的樣子。
月鈴兒關心道:“松師傅,您沒事吧?”
松隍擺了擺手,疲倦道:“沒事,就是這幾日沒怎麼休息,有些……哈~,想睡覺。”
說著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這不由讓司馬朔想起自己連夜代練的時候,好像就是這種精神狀態。
早上的理論課雖然松隍說得迷迷糊糊的,可只要底下的眾人竊竊私語,松隍的本命物之一的煙霧就會化作一把小木槌,在說話那人頭上狠狠來一下,所以眾人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到中午休息,才又趁著吃午飯的功夫聚在一起繼續討論早上的話題。
司馬朔不明白的地方是為什麼要襲擊二十三樓,而不是別的其他樓,唐華和唐寶覺得是不是巧合,可如果是巧合,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絕不會只是想破壞一棟外堂的大樓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