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差蹲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底下‘曾經’的火雲聚集點,自己的家。
火役站在他身邊,說道:“怎麼說?”
松隍已經離開,原本他是想要留下來解決聚集點內最後活著的人,不過不知道怎的忽然就改變主意,選擇要立即離開,在離去前讓兄弟二人做一個選擇,要麼去其他聚集點,要麼代替他,親手解決聚集點內的倖存者並清理火雲據點。
火差沙啞著聲音說道:“殺!”
火役看了眼自己的兄長,默默點了點頭。
松隍在感覺到自己本命物在受到攻擊後,就立刻選擇往回趕,只是趕到一半,本命物就穩定了下來,攻擊停止了,這反而讓他左右為難了起來。
一邊是不知道司馬朔那邊發生了什麼,不過本命物並沒有被破,好像已經平復,只是虛驚一場,而另一邊是廝殺已接近尾聲的火雲聚集點,火差火役又不一定選擇留下,如果放任不管,不僅會導致那‘存活者’離開,殺死更多的火鬢馬,更嚴重的是還有可能因為血液和靈魂受到怨獸的影響,生成血族或者魂族,為禍一方。
不管選擇哪一邊都是在賭,賭另一邊不會出現自己最擔心最糟糕的情況。
最終松隍還是選擇了相信火差火役會留下,收拾自家火雲聚集點的爛攤子,最多回去看一眼,如果沒事,他再立馬趕回去清理。
在下定決心後,松隍剛要重新趕路,前方一棵鐵樹聳立而起,二十多丈高,樹冠覆蓋方圓一里,在這炎紅草原顯得異常突兀。
鐵樹樹根猛地拍擊地面,整棵樹隨著拔地而起,同時樹葉如雨般灑落地面,松隍再次感覺到了本命物受到攻擊,留在上面的元氣已經即將耗盡,松隍連忙躍上一處山丘,強忍傷勢,喚出法相,張嘴從法相之中吐出一大片土黃色煙霧,飛往鐵樹樹葉落下的地方。
可就在同時,一聲響徹天地的咆哮聲從鐵樹飛起位置響起,一頭比松隍法相更大的重嘴鬆鼠發現出現,通體淺藍色,和松隍的土黃色法相顏色也不相同。
淺藍色重嘴鬆鼠法相上下兩嘴同時張開,吹起一陣颶風,將飄落的樹葉悉數吹飛。
從那法相的樣子松隍認出了是什麼人,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紀律堂堂主松嚴,再次看向那棵鐵樹,松隍心中已然明瞭。
原本是要阻擋樹葉的土黃色煙霧一個轉向,朝著空中的鐵樹而去。
高大鐵樹看到下邊的土黃色重嘴鬆鼠法相和煙霧,在看到司馬朔一夥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松隍也在這,所以現在出現他也不覺得多意外。
黃色煙霧化成一根長矛,瞄準了鐵樹開始下落的位置,可鐵樹突然重新幻化成人形,然後便懸停在了空中,黃色霧氣長矛剛好從他腳底下滑過。
老者低頭看了眼兩頭鐵樹堂兩頭最強的重嘴鬆鼠,說道:“告辭。”
就見一朵雲託著老者,迅速飛向遠方。
松嚴控制著法相,一個跳躍,想要將老者從空中打落,可惜空中老者一個Z字走位,成功躲過,之後松嚴法相又是幾個蹦跳,可距離卻已經被逐漸拉遠。
松隍收回法相,沒有參與追擊,而是依舊趕回隕坑,見到司馬朔渾身浴血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在用感知迅速檢視一遍後,發現不是他的血,所有人身上也沒受傷,這次放下心。
結合現場的情況,松隍訝異的問道:“你殺的?”
司馬朔點了點頭,煦輝生怕松隍錯怪司馬朔,立即解釋道:“那傢伙和其他人一樣瘋了,朔哥是為了保護我們這才殺了他的。”
其他人也連連附和,松隍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些,只是他難以想象,司馬朔居然能殺死火辛,即便他瘋了,失去了思考能力,可境界、實力就擺在那,這等壯舉,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同時心中更加好奇自己師傅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培養出這樣的妖孽。
司馬朔伸出一隻手,向上攤開手掌,正中有一顆不是很圓的圓珠,赫然是火辛的內丹,在司馬朔那一刀下去後,從其身體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