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尚堂在‘臨嶺州’屬於中上等的勢力,而且只是狡族在外地的一個分支,主要是幫狡族收集人族和絕望嶺的情報。
所在位置距離鐵樹堂千餘里,由六座山峰組成,分別名為:下山峰;聽望峰;甲展峰;屈御峰;激將峰;臥榻峰。
其中聽望峰、甲展峰、屈御峰、激將峰、臥榻峰五峰圍繞最高的下山峰分立五方,呈恭維之勢,除了下山峰,另外五座皆各自有一名峰主,屬於靖尚堂的供奉,一般除了靖尚堂堂主,他們無需聽命靖尚堂任何人。
下山峰三分之二在雲海之下,三分之一在雲海之上,而另外的五峰,除了最矮的臥榻峰,其餘四峰也有大小不一的一小部分山巔深入雲海。
靖尚堂的議事廳位於下山峰雲海之上,略高於第二高的聽望峰的位置,而下山峰山巔處,則是靖尚堂堂主的庭院,從這可以看出靖尚堂堂主是高於議事廳的,只有她拿不定主意時或者宣佈什麼重要的事時,才會在所謂的議事廳與其他供奉商討。
庭院分為三層,最下一層是入口和觀景花園;第二層則是書房和閉關所用的洞窟;第三層才是靖尚堂堂主狡芬的臥室。
此時正值冬季,庭院又位於雲海之上,所以一層花園內的花草之上佈滿了白色雪花和冰晶,背靠山峰的一口水泉也被凍住,水泉之前,鱷梓赤裸著身體雙膝跪地,低頭面朝二層書房的方向,他此時不僅要忍受外在的寒風刺骨,更要忍受身體內部的傷勢發作,導致他嘴唇不停的打顫,臉色也慘白無比。
二層書房內,狡芬坐在主位上,對於鱷梓的慘狀全然不顧,而是在詢問女兒狡菲在鐵樹堂發生的事,狡菲心疼自己丈夫,所以語速要比平時更快,在最後還不忘為丈夫說幾句‘公道話’。
狡芬聽完後看向下手位的伏先生,伏先生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我不知道那人是用了什麼法子讓一個資質普通的人成長到能和鱷梓相匹敵,不過就看那松隍能將自己父親的本命物和自己的左手煉製成本命物的這份大毅力和對自己的狠辣,可以肯定這種法子不是誰都能用的。”
狡芬點點頭,把已被煉化過的東西再煉化一次,這比第一次煉化要困難十倍不止,即便那是至親之物也一樣。
至於煉化自己的左手為本命物,這更是不止困難,而是異常痛苦。
松隍為了讓左手得到類似靈體化的效果,需要把整條左手強行靈體化,而又因為自身並非靈體,所以一旦左手成功靈體化,將不受松隍控制,隨風飄散空中,如同尋常煙霧。
犀瀾殺手鐧的‘液態三角炮’之所以可以保持形狀,是因為犀瀾在牛角完全靈體化之際發射出去,這個度犀瀾練習了無數次才把握住,不然太早了牛角依舊會因為阻擋而無法變換形狀,太晚了又會變成一灘水落在地上。
松隍的做法和犀瀾的做法差不多,可他的手畢竟不是犀瀾那種可以重新長出來的牛角,不是可以隨意消耗的物品,所以他便把自己的手煉成了本命物,這樣就可以隨意的操縱,不過這其中的過程,就要血腥和漫長許多。
他先是需要將手砍下,然後忍著劇痛,在手還有活性之時將其煉化成本命物,之後再迅速將手接駁回去,接著便需要透過無數歲月的提煉,直至將左手靈體化,整個過程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即便將左手接回去了,也將無法再像以前那般自如,而且還會成為一個終生的弱點。
伏先生又說道:“雖然不知他為何不重新煉化一團自己的霧氣,而是非要費勁巴拉的煉化其父親的本命物,可能其中有什麼緣由吧。”
這些並不是狡芬所好奇的,她問道:“那氣運?”
伏先生知道她要說什麼,搖了搖頭,否定道:“如果是他得了塑丹境一州最強,先不說牽引的氣運太少,就說他與鱷梓的戰鬥就不會勝的如此艱難了。”
狡菲見縫插針,連忙為丈夫求情道:“伏先生說的是,啊梓只是一時大意,才會輸了半招,如果下次在戰,我相信他一定能打贏那傢伙的。”
狡芬冷哼了一聲道:“輸了就是輸了,不僅浪費我這些年對他的栽培,更可惡的是讓我在鐵樹堂那邊丟了這麼大個臉,現在讓他跪著已經是便宜了他了。”
狡菲還要求情,叫道:“娘!”
狡芬把臉 一撇,狡菲只好轉頭求助一旁的伏先生,伏先生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對著狡芬說道:“堂主,這一時勝負並不能說明什麼,退一步說,即便讓鐵樹堂多出一位聖者又如何,依舊對我堂沒有威脅,只會讓我堂增添一份實力而已。”
“過幾日我會親自去會一會那七品陣師,請堂主容我離峰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