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祀沒想到自己剛離開圓卜草原沒多久就又要回到那裡,有種天意弄人的感覺。
路上,七人都沒什麼言語,心情都很沉重,因為他們此次的任務是追捕那鐵樹堂創堂以來最大的叛徒,數十年前殺了上任首堂堂主,逃遁隱藏至今的前任二堂堂主,對鐵樹堂勢力範圍內的情況瞭如指掌,所以到現在都沒被人找到。
明祀忽然停下腳步,左右看看,他們已經過了棺山,距離圓卜草原不遠,鐵砣的心中很是急切,於是問道:“怎麼了?”
明祀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著天幕,其他人也跟著看,率先發覺不對勁的是明律,眉頭一皺,說道:“我失策了,各位用不用我解釋下?”
沒有人應話,因為從天幕上出現了三個漣漪,三隻長著五雙翅膀,羽毛尖端長有鱗片,形如喜鵲的鳥出現在空中,俯瞰著眾人。
隨後三人緩緩下降,幻化成人形,兩老者一青年,在距離七人還有十丈的時候停下。
明祀抱拳說道:“敢問三位來我們鐵樹堂有何貴幹?”
中間為首的並非兩老者,而是那青年,雖然相貌平平,但實力卻高深莫測,他沒有回答明祀的話,而是自顧自冰冷問道:“前些日子你們為何開‘十萬靈陣’?”
犀瀾心中不爽,明祀眼神示意他不要亂來,然後對著青年答道:“此事關乎我鐵樹堂,請前輩恕在下不能說。”
青年冷笑一聲,撇了眼一旁老者,老者點了點頭,身後翅膀猛的一扇,十片鱗片裹挾著十股颶風襲向實力看著最弱的金眼彈兔唐偉,唐偉根本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被當場擊殺,幸好犀瀾反正迅速,橫在他身前,從頭頂接連射出十根牛角,分別擊中來勢洶洶的十片鱗片。
十片鱗片如同利刃,而十根牛角則如木頭,在接觸的瞬間就被分成兩瓣,不過犀瀾沒有在出手,就站在那裡,十片鱗片分別擊打在周圍的地面上,沒有一片命中。
老者略微有些詫異,明祀不在抱拳,往前一步說道:“如果三位非要動手,那就休怪我等了。”
說完和明律一同展開血皮,化作一雙翅膀飛到半空中,其他人也各自站位,呈五邊形,鐵砣和火蒲站在最前,身後兩邊是蜀道和犀瀾,最後才是唐偉。
先前攻擊的老者用心語對青年詢問道:“師弟,這七人有些古怪,要不?”
另外一人卻不屑道:“區區鐵樹堂,何懼之有。”
青年沉默了一會,眼睛微眯說道:“我們此次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能就此回去,全部打殘,然後在問。”
聽到青年的指令,兩老者沒有反駁,身後每扇動一下,就有十片鱗片飛出,射向眾人,一人的鱗片為金色,鋒利無比,可以輕易切開石頭,一人的鱗片為灰色,輕如無物,隨著風飄忽不定。
前者還好,有跡可循,後者雖然威力不如前者,但勝在讓人捉摸不透,兩者一明一暗,更是使得它防不勝防。
火蒲見狀,直接使用選拔時類似的防禦鐵樹樹葉的聖術——‘火披風’,隨手一甩,火焰披風伸展開去,圍城一個半圓,把其他四人籠罩在內。
這火焰披風可以擋住後者的鱗片,可擋不住前者,所以鐵砣和蜀道分別站在火蒲和犀瀾附近,幫他們把穿透火焰披風進來的鱗片擋下。
犀瀾是地下五人的主攻手,也是炮臺,所以攻擊空中三人的任務便交由他負責,可他的牛角在空中沒一會就被切成幾塊,所以他只能不斷的射出牛角,以求有漏網之魚,打斷對方的攻勢,而唐偉則是五人中較為輕鬆的,只需自保就好。
空中的明祀和明律原本想要衝向三人,結果在衝到一半時就被那些鱗片所攔下,兩人只能用血皮所化的翅膀抵擋絡繹不絕的鱗片。
蜀道用心語對其他六人說道:“這樣不行啊,太被動了。”
火蒲說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對方三人的攻勢突然展開,而且太過迅猛,如果不打斷,他們便難以還手,可要如何打斷?
蜀道要發射水彈就必須撤去火蒲的火披風,可若是撤去,那些飄忽不定的鱗片就會攻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