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經歷了一天的嘗試,一次次的失敗讓所有越來越沮喪。
用樹枝插在峭壁上作為一個個落腳點的想法在試過幾根後就證實失敗了,樹枝只夠一個人踩一腳然後就會因為重量的原因從峭壁滑下來,之後又換了樹幹,也釘得更深,可更加行不通,因為樹幹太大太重,每次只能插一根,插完後再往上運一根時因為總體重量的增加,也是踩一腳就往下滑。
讓煦輝帶著繩子飛到山頂的想法也同樣嘗試過,煦輝先遠離棺山十里,烘乾羽毛後先後試了兩次,一次先飛到空中,然後再一頭往前衝,結果只飛了五里就從空中墜落,被明祀跳到空中一手抓住,落到地面後煦輝如同一隻落湯雞,全身溼淋淋,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休息了一個時辰恢復體力,期間剩餘的人砍了不少樹皮,擰成繩子,綁在一起,足有五十丈長,但相對於峭壁的高度還是相差太多,所以還在繼續忙碌於此。
等煦輝休息好後,再次遠離十里,重複之前的步驟,不過在路線上進行調整,是斜向上往山頂飛,因為在第一次的試驗中,煦輝發現越高的地方、距離棺山越近的地方水汽就越多,所以以斜線往上飛會更有機會。
不過不管他如何死命掙扎,最終只飛到了兩百多丈,然後就沒力氣了,翅膀怎麼都揮不動,最終還是從空中再次墜落,依舊是明祀出手接住,放到地上時已經因為脫力暈厥過去。
司馬朔讓月鈴兒照顧他,然後和其他人開始新一輪的嘗試。
直至夜幕降臨,眾人幾乎把事前大半的想法都嘗試了,結果都沒有成功,這對所有的打擊不小,坐在篝火吃東西時都十分的沉默,只有默默咀嚼食物的聲音。
司馬朔看著那棺山陷入沉思,按照白天的嘗試,他對明天的實驗也不抱什麼希望了,與影請教起如何攀登上去的辦法。
煦輝罵罵咧咧道:“這都什麼破棺冢,做的這麼大有必要嗎?”
唐華也怨懟道:“鬼知道,都已經滅絕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明祀笑著說道:“根據書上記載,一條成年的真龍龍頭就有一座山那麼大,在空中游弋時腳踩雨雲,遮天蔽日,尤為壯觀。”
書中所記情景讓明祀心神嚮往,若能見一次,便絕此生無憾。
再看那些小傢伙們,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蟾馨驚歎道:“難怪棺冢這麼大。”
明式玉也道:“如果真有那麼大我反而覺得這棺冢會不會太小了?”
火蒲解釋道:“真龍身型如蛇,雖不是左右遊動,而是上下游動,但同樣可以蜷縮身體,如此便能節約不少空間。”
唐華聽完火蒲的解釋反而更加疑惑了,提問道:“不是說真龍是當時的聖界之主嗎?而且說他們極其窮奢極欲,如何會在意這點空間的節省,應該有多大做多大才對吧。”
明祀解釋道:“這是最後一條真龍的棺冢,那時候龍族已經凋零,雖有聖界之主之名,但已沒有了聖界之主之實,加之各大凶獸崛起,龍族再無從前的榮光,隨著最後一條真龍因護住自己的九個兒子而死後,真龍就此退出歷史的舞臺。”
唐華自言自語道:“相比真龍的後輩稀缺,我們金眼彈兔還是要好不少啊。”
唐蘭語深有同感,金眼彈兔的問題只是男多女少,但還可以透過和其他瞳色的彈兔結合,一定距離生出金眼彈兔,真龍並不行,雖然因為強大的血脈使他們能和萬物結合,但唯有與同樣是真龍的族人結合,才可以生出同為真龍的幼崽,不過可能因為天生過於強大,他們繁衍後代的能力極差,這才導致了真龍的永遠消失。
後來的兇獸也有這樣的一部分原因,不過他們的消失更多的是因為各族無休止的戰鬥造成的。
隨著聊天的展開氣氛總算有所改善,眾人都暫時把登山的事放下,順著真龍一族的話題說到了之後崛起的窮奇一族,也是現在妖族的領袖,聖界的兩大強者之一。
司馬朔對這些並不感興趣,距離太遠,與自己更是難有交集,反而是影很感興趣,主動讓司馬朔先別說話,他聽一下,司馬朔有事請教他,所以也就停下言語,和他一起聽起聖界的歷史。
第二日一早,眾人重新打起精神,進行新一輪的嘗試,所有人都試了一次全力攀登,大多都和煦輝差不多,最差的要數蟾馨,沒有爪子的她比較吃虧,最高的是明式玉,天賦聖術在這個地方提現出了用途,將血皮集中在四肢上,更好的抓扯住泥濘的峭壁,相對其他人節省了不少體力。
最終在中午吃飯前,所有的試想都已經全部嘗試完,沒有一個成功,連改良過的試想也同樣都失敗了,眾人的情緒再次跌入低谷,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吃東西也都吃的有氣無力,慢慢悠悠。
司馬朔從昨晚就一直和影討論著方法,加上早上的嘗試,他和影有了一個新的方案。
整理了一下語言,司馬朔打破沉靜,為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眾人越聽眼睛變得越亮,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頓時又都有了活力,連嘴裡的肉都感覺美味了不少。
一旁看著眾人的明祀和火蒲相視一笑,司馬朔給出的新方案確實有可行性,只要配合得當,他們將成功跨出第一步,這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明祀現在越發欣賞司馬朔,這種有腦子的人即使修行天賦一般,但依舊很有價值,可以幫鐵樹堂規劃更好的未來,遇事也可以幫助鐵樹堂更好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