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孚不知何時來到了豬義旁邊,眼中並沒有太多的責怪和怒其不爭,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責,最終這些全部化為一聲嘆息,然後蹲下身背起豬義默默離開。
唐碧走到自己曾祖父面前,低著頭默不作聲,唐世明拍了拍她的頭,和煦的安慰道:“這不怪你,已經很不錯了。”
唐碧眼睛吧嗒吧嗒的不斷往外流出淚水,此次今晚彈兔佔盡了地利和人和,結果只有兩人透過了選拔,大部分責任唐碧覺得在自己。
另一邊,唐蘭語來到大長老面前,大長老欣慰的點點頭,叮囑道:“進去後萬事多聽你大伯的,可以跟他說下那幾個外來的小傢伙選拔的表現。”
唐蘭語老老實實聽著爺爺的叮囑,按照輩分來說,唐蘭語和唐蘭詩是要比唐碧唐華姐弟大一個輩份,因為大長老和族長唐世明屬於一輩人,只是因為族長的原因,雙方一直沒有太在意這個,或者說只是唐碧唐華不在意,唐蘭語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一直有一個小小的不爽。
明一遜站在明骨門旁邊,對明式玉豎起大拇指,他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奔跑不了但行走無礙,所以他在包紮好傷口後,就一直待在明骨門旁邊,詢問著明式玉的情況。
在得知明式玉把鐵牌交給司馬朔時他十分不解,即便是因為明波信的原因牽連了司馬朔一夥,可也沒必要以自己的未來做補償吧,這代價也著實有些太大了,可沒想到最後峰迴路轉,明式玉的舉動得到了回報,同樣透過了選拔。
明式玉對他笑了笑,然後詢問起了明波信的情況,一說到明波信,明一遜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那傢伙傷的很重,沒有半個月下不了床,真是活該,自找的。”
明骨門點了點,勸道:“他確實是急功近利了些,不過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本質還是好的。”
明一遜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明骨門和明波信的父親是之交好友,如此為他求情也實屬正常,只是明一遜因為明波信的原因被淘汰,心裡有氣也是必然的。
明式玉同樣有氣,不過氣的不是明波信背叛自己,而是氣他居然為了自己襲擊了身為同族的明一遜,這才是最為不可饒恕的,於是冷聲對明骨門道:“他為了自己我可以理解,但是背叛和襲擊自己族人,這點絕不可恕。”
“對!”明一遜立即高呼贊同。
明骨門狠狠瞪了他一眼,明一遜悻悻然低下了頭,嘴裡罵罵咧咧,明骨門不再理他,繼續替明波信求情道:“你們都還只是孩子,可塑性非常的強,我會把他帶在身邊,好好教導他,你看怎麼樣?”
既然明骨門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自己又沒因此而沒能進入鐵樹堂,加上明骨門族中地位以及一路上的照顧,明式玉勉強的點了點頭,答應此事自己不再追究。
這讓明一遜更加鬱悶了。
唐寶獨自一人出了金領樓,在橋的另一邊,唐山海站在那,微笑的看著他,唐寶笑著點了點頭。
唐山海把唐寶送到飯館前,然後獨自站在門外。
唐寶走進飯館,雖然現在介於早餐與午飯之間,但屋內依舊坐滿了人,見他進來,原本嘈雜的聲音全部消失,屋內變得鴉雀無聲。
唐寶與小二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飯館老闆年前,笑著道:“我透過了。”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激起了飯館內的千層浪,瞬間飯館比之前更加的鬧哄哄,許多人蜂蛹前來圍住唐寶,各種套近乎,什麼幾年前我幫你挑過水啊,請你吃過圓卜,給你指過路等等。
唐寶第一次感覺到別人對自己如此的熱情,感覺很不適應,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時飯館老闆大吼了一聲,然後讓夥計用掃把把人都趕了出去。
唐寶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得罪了人以後誰還來關顧,可見那些被趕的人都嬉皮笑臉的,沒有一個生氣的,更覺奇怪。
等到安靜下來後,老闆罵了一句,然後再次倒頭就睡。
唐寶走到櫃檯前,猶豫著是否要打擾老闆的睡覺,深怕也像那些人一樣,被掃地出門。
拿著掃把趕人的夥計回到屋內,看著兩人這般模樣強忍著笑,來到唐寶旁邊,小聲對他道:“老闆擔心了你一早上,昨晚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現在見你平安回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你就別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