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朔在臨近缺口的時候,影突然讓司馬朔停下,讓他用鼻子嗅了嗅,然後笑著道:“有老熟人先到了。”
司馬朔也試著去感受了一下,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傳入鼻子裡,皺眉道:“腐身蟾。”
“什麼?在哪?”煦輝怒視著四周。
司馬朔感受了一下風向,道:“還有些距離,幸好我們是處於下風口,不然應該會被他們先發現我們。”
明式玉沉聲提議道:“偷偷潛過去?”
司馬朔搖了搖頭,否決道:“不行,我們需要魚餌,而且這樣拼下去最終得益的是三足犀他們。”
明式玉點了點頭,暫時按奈住心中的怒火。
豬義無奈問道:“不能打那怎麼辦?”
司馬朔想了想,道:“按照原計劃,等他們先過去,我們再堵住他們後路。”
隨後八人又靠近了一些缺口,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開始等待時機,過了沒多久,躺在光柱旁的影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幸災樂禍道:“這小有樂子看咯。”
司馬朔連忙又用鼻子嗅了嗅,除了腐臭味,他沒聞出什麼來,想要問問影,可又覺得這樣不好,總是依賴別人早晚得出事,所以他又抽動鼻子,努力去分辨空氣裡的味道。
影搖了搖頭,這可不止和味道有關,還有推理,空氣中除了腐身蟾身上的腐臭味,還有一些淡淡的圓卜的味道,這種味道在每個彈兔身上都有,是長期食用圓卜的原因,而且因為顏色不同,味道也會有略微的不同。
司馬朔並不習慣用鼻子去記錄和觀察平時的生活,所以現在不管他怎麼嗅,最多也只會嗅出一些他不知道是什麼的味道。
果不其然,司馬朔努力嘗試了一會,最終還是無奈放棄了,不過他根據影的話,猜測出了答案,說道:“彈兔也來了?”
影譏諷道:“鼻子不靈腦瓜子倒是挺靈的。”
原本他是不想告訴司馬朔的,想要看看他到時遇到突發情況會做何選擇,是自己拿著鐵牌跑呢還是還想著從其他人那裡搶,雖然透過這些年的瞭解,他覺得司馬朔選擇後者的可能性會非常大,可如果萬一呢,那個萬一要是出現了,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司馬朔皺眉沉思了一會,見外頭依舊風平浪靜,嘆了口氣與眾人道:“現在連彈兔一夥的也來了,而且也是躲在暗處,看來他們也是缺少鐵牌,而且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月鈴兒看了眼天色,提醒道:“這麼互相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距離選拔結束的時間不多了。”
唐寶卻說道:“我們可以耗下去。”
煦輝疑惑道:“什麼意思?”
唐寶繼續道:“我們知道他們存在,他們並不一定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只要等下一起,他們有可能覺得缺口這沒人,然後按耐不住去闖三足犀一夥的埋伏。”
“確實如此,那,我們再等等?”煦輝看向司馬朔,司馬朔眉頭依舊緊縮,但還是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另外兩方人還是沒有動靜,豬義說道:“他們不會也知道我們的存在吧?”
如果真如此,那三方繼續這樣耗下去,那就是在比拼三方的耐心了。
“不一定,有可能他們只知道對方的存在,在等待對方先出手。”明式玉給出了另外一個可能。
“不管怎麼樣,這樣等下一去都不是辦法。”司馬朔說道。
“朔哥,你有計劃了?”煦輝興奮道。
司馬朔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豬義和唐寶。
狼過一路帶頭,故意躲在司馬朔一夥的後面,這樣犀楊射出的牛角就不會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前行,趕上前面的司馬朔。
在距離跑在最後的明式玉十丈左右時,明式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鼠壁一夥是跟上來了,可彈兔一夥卻依舊沒有動靜,正猶豫著是否執行計劃,時不時回頭看的豬義已經替他問出心中的猶豫:“司馬朔!明式玉和後面的傢伙只剩不到十丈了,彈兔還沒有動靜,我們是散還是不散?”
司馬朔毫不猶豫高聲喊道:“散!”
命令一出,一行七人分成兩隊,衝進左右的灰霧裡,狼過看得一愣,原本射向司馬朔一夥的牛角全部變成射向他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幸好身體及時作出了反應,一個側身跳躲過,身後跟著的另外五人也如水花般四散,各自躲避迎面射來的犀牛角。
遠處的唐碧看到這一幕,下令道:“走!”
然後率先從出隱匿的藏身所,直奔缺口。
唐華緊跟自己的姐姐,唐蘭語看了眼唐桂和唐棠塘,見兩人沒有要動的意思,心中冷笑,也不廢話,第三個衝出,見三人都走了,唐桂和唐棠塘這才一起衝出。
路上唐蘭語越過唐華,向最前面的唐碧問道:“目標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