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朔一路都是把鐵牌拿在手裡沒有收起來,而且嘴上催的急,但動作卻不快。
“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影好奇道。
司馬朔故意搖了搖手裡的鐵牌,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嗎?釣魚啊。”
“如果咬鉤的魚沒有鐵牌那不是白折騰?有什麼意義?毫無意義。”影自問自答道。
“既然已經被動了那不如化被動為主動,順便驗證我之前的猜測。”司馬朔說道,他可不認為這是沒有意義的事。
又跑了一小段路,影忽然道:“來了。”
一條舌頭從身後迅速靠近,瞄準了司馬朔右手手中的鐵牌,司馬朔手腕忽的一扭,鐵牌飛向左手,然後再一握,把舌頭緊緊攥在手裡,左腳一步跨前,手臂往前一帶,原地轉了一圈,把舌頭的主人拉飛,摔向前面不遠處的樹幹,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明顯早有算計。
蟾馨在經過司馬朔時,一聲“爆”字出口,身上剛長出來的膿瘡猛得爆開,濺了司馬朔一背,司馬朔左手一扯,把外裳整件扯了下來,上面破了許多小洞,都是被毒液給腐蝕掉的。
看得司馬朔心驚膽戰。
“刺激吧?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影在司馬朔心底笑著道。
‘砰’的一聲,蟾馨被砸的暈頭轉向,站起身搖了搖,看樣子並沒有受傷,含糊不清道:“放手。”
“不放。”司馬朔理所當然道。
“藿藿!”蟾馨大喊道。
司馬朔以為又會從後面偷襲自己,所以本能回頭看,結果什麼都沒有,心頭一跳,猛得回過頭,同時左手往身後藏。
“前面。”一條舌頭從正面斜上方的一棵鐵樹上射來,敖軒提醒了一聲就從司馬朔肩膀上撲了過去,張嘴朝舌頭咬了過去。
蟾藿的舌頭剛碰到鐵牌,還沒來得及捲住,就感覺一陣疼痛傳來,顧不得其他,連忙收回。
敖軒鬆開嘴落到地上,‘呸呸’吐出嘴裡的鮮血,對著蟾藿吼道:“這是我找到的,誰都別想搶走,誰搶我咬死誰!”
這話霸氣十足,但蟾藿同樣不甘示弱,舌頭被咬傷了,疼得沒法說話,就用眼神狠狠瞪著敖軒。
躲在一旁一愣一愣的豬義突然指著樹上的蟾藿對著司馬朔激動道:“看那!看那!”
聽到他的喊叫,蟾藿連忙把手往後藏,司馬朔沒看真切,不過從豬義的神情上看不難猜測她手裡拿著什麼。
“鐵牌。”司馬朔笑容燦爛道,這鉤釣上魚了,而且還是有‘料’的魚。
現在一人的舌頭在司馬朔手裡,一個又舌頭受傷,主動權在他們這邊,司馬朔笑眯眯道:“交出鐵牌我就鬆手,怎樣?”
“做夢!”蟾馨跳起,後腿猛的一蹬身後樹幹,化身人肉炸彈飛向司馬朔,這一招若是對付沒化成人形的自己或者其他人還挺有效,不過現在的自己可不怕。
左手拿著破衣向前揮去,拋向迎面而來的蟾馨,將她給罩住,這樣就暫時不怕她發動天賦聖術了。
蟾馨被罩住後想要撥開衣服,可手太短小,一時半會掙脫不開。
在她動的時候,蟾藿也跟著動了,這次沒有用舌頭,而是一樣準備近身戰。
飛在半空中時,司馬朔掄動手裡的舌頭,強行改變了蟾馨的方向,砸向了躲無可躲的蟾藿身上,兩人疊在一起在地上滾了幾圈,起來時蟾藿幫蟾馨將衣裳取下,兩人都惡狠狠的瞪著司馬朔,二話不說,再次一同發動攻擊。
司馬朔有條不紊的用左手反手從腰間拔出牙刀,等到二人距離自己差不多兩三丈的時候猛的一扯舌頭,對此蟾馨一路都有所準備,感受到舌頭上傳來拉扯的力量後立即雙手雙腳狠狠抓住地面,不讓自己被拉動,而一旁的蟾藿見機忽然發力,加快速度衝向司馬朔。
司馬朔感覺拉不動,有稍稍加大了力量,然後,一鬆手,舌頭如同燕雀歸巢,飛向了手腳抓地的蟾馨,蟾馨措手不及被回家心切的舌頭打的向後翻滾。
甩了甩溼黏黏沾著唾液的右手,左手則朝前揮動牙刀,蟾藿看著那把鋒利的骨質長刀的刀鋒,在距離還有一丈的時候猛的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