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司馬朔一夥,其他人基本都是和明式玉三人一樣,以族群為單位行動,不過因為老者並沒有給出提示或者有關另一塊鐵牌的資訊,所以二十九人進入這屋頂樹林中後都有些漫無目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豬義跟在司馬朔身後,見他也沒有停下來尋找的意思,就問道:“現在怎麼辦?”
“先跑一圈瞭解下地形和環境,讓其他人去尋找,我們要做好支援的準備。”司馬朔道。
“你這是準備搶了?”豬義驚訝道,不虧是能駕馭鶴無雙的傢伙,是個狠角色,不過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和平的規則,自己就只想要找到鐵牌然後交差。
“當然,你不會想著找到鐵牌就拋下其他人,自己去上交吧?”
司馬朔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冷笑著道:“這就是鐵樹堂的用意,如果誰這麼想,那他一定透過不了選拔。”
“為什麼?”豬義不解的問道。
“你信不信,只要現在誰單獨拿著鐵牌去上交,在沒靠近老者前就會被人圍攻,然後被搶走鐵牌。”司馬朔嘆了口氣,這不是他猜的,而是透過影的感知得知的,在自己的嗅覺方面,明顯影更擅長使用,這點司馬朔自愧不如。
在得罪這件事後,司馬朔得出兩個猜測,一是自己小瞧了聖界的小傢伙,他們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十分聰明和狡猾;二是這次選拔的規則早已經洩露,他們早有準備和安排,這比第一個猜測更糟糕。
“那怎麼辦?”豬義慌張道。
“笨蛋,所以朔哥才要從其他人身上下手啊。”敖軒冷冷道,已經從被人吵醒的煩躁中恢復過來,變得冰冷冷的。
司馬朔笑著補充道:“他們守株待兔,那我們就來個捷足先登,最後全部人集體衝過去,到時他們想攔也攔不住。”
唐碧辨認了一下位置,道:“此次選拔找鐵牌應該不難,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大部分都在我們上來的那個樓梯的對面,而且不難找。”
“嗯,此次選拔主要目的應該是想要引起合作的人互相內鬥,所以鐵牌數量應該不多。”唐蘭詩附和道。
“那我們還去找嗎?”唐華枕著雙手問道,一點都不緊張,和平時一樣悠哉悠哉。
“當然得找,以我們的速度和對地形的瞭解,一定能最先找到。”唐蘭詩對此信心十足,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昨日,唐蘭語帶著唐桂和唐棠塘在這屋頂鐵樹林中逛了一整日,所以對這裡更加的瞭如指掌,而唐碧只是看了下地圖,所以現在應該有些沒底,唐蘭語心中有些期待她接下來會如何做,是求助自己還是硬著頭皮隨便走。
“那走吧。”唐華放下枕著的雙手,一個跳躍,上到一棵鐵樹上後便朝著另一棵去。
唐碧叫了一聲,沒叫住,對其他人歉意的一笑,朝弟弟離去的方向追去,其他人也無所謂,緊跟在後。
唐蘭語愣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唐蘭詩察覺到弟弟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唐蘭語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在之後的路途上,唐蘭詩鬆了口氣,唐華只是運氣好,一開始選擇到對的路線,並不是事先摸索過。
在彈兔們自信滿滿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拿到鐵牌的人時,月鈴兒從一小簇花叢中找到了一塊鐵塊,一面凸起“鐵樹堂”三個大字,一年雕刻有一棵樹,和他們報名時拿到的鐵牌正好相反。
“無雙!無雙!你看!”月鈴兒舉著鐵牌朝鶴無雙揮了揮,笑著大喊道。
在分開後,月鈴兒還是很緊張,導致了半路就尿急,剛好又遇到了一小片花叢,鶴無雙心領神會,現在花叢外等她,沒想到走進去後被東西絆倒,起來後撿起一看,正是鐵樹堂的鐵牌。
這距離選拔開始差不多才一刻鐘,所以月鈴兒應該是第一個找到鐵牌的人,這也是鐵樹堂故意反心理放置的唯一一塊距離老者十分近的鐵牌。
鶴無雙先是微微一笑,然後用眼神示意她收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不說,單靠眼神,月鈴兒都能知道鶴無雙想對她說什麼,這很奇怪,司馬朔曾問過她是如何做到的,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歸結為感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月鈴兒放下鐵牌問道。
鶴無雙想了想,看了眼腳下,月鈴兒立即明白了意思,低下頭開始刨土,挖出一個坑後把手裡的鐵牌放了進去,然後重新把土掩埋上,拍了拍後站起身,對鶴無雙笑著點了下頭。
隨後兩人沿著原先的路線離開,沒過多久,一頭重嘴鬆從樹冠上探下腦袋,笑嘻嘻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內心竊喜不已。
三足犀三胞胎不可能放過鶴無雙,但也不能因為他而影響到選拔,所以與重嘴鬆鼠做了一筆買賣,由重嘴鬆其中一人負責跟蹤鶴無雙,有機會就出手了結他,作為交換,第一塊找到或者搶到的鐵牌會讓給重嘴鬆二人。
想了想,松不餘改變了計劃,他突然加速,朝已經消失了身影的二人追去,下一秒,忽的一陣簫聲響起,他微微停下腳步,然後又再次開始提速,沒一會就看到前頭狂奔的二人,看樣子是已經發現自己。
既然如此,松不餘也不在藏藏掖掖了,重重一踏,速度又快了兩分。
追了沒一會,松不餘就擋在了二人面前,笑著道:“如果不是你身邊帶著個累贅,我還真不好追上你。”
鶴無雙晃了晃脖子,動了動肩膀,看樣子是準備直接開打了,松不餘視若無睹,而是好奇的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