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草原,一望無際,五個身影突然憑空出現,茫然四顧了一會,確認了方向後,朝東邊緩緩而行。
一路上,悲傷的氛圍一直縈繞在五人身邊,司馬朔率先打破了沉默,畢竟是個成年人,也經歷過兩次生離死別,分別是和爺爺奶奶,心態轉變比較快,同時他們從潛入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疲憊和飢餓的雙重逼迫下,由不得他們沉浸悲傷中太久。
“現在我們要做到就是活下去,並完成遁地獸留下的遺願,把信送到鐵樹堂,煦輝,你負責警戒和尋找遠處的獵物,無雙,你和我一人一邊,看看近處有沒有獵物。”
“鐵樹堂在哪?”月鈴兒直立而起,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問道。
司馬朔、鶴無雙以及煦輝都是一怔,回想了一下,好像遁並沒有交代過,當時那個情景,他們根本沒想到過這個,更沒想到遁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或許是故意的。”影笑盈盈道。
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這是臨終前給妻兒重要的信,不應該如此胡來才對吧。
“那現在怎麼辦?”煦輝問道。
“不管了,先朝東走,邊走邊找吃的,遇到其他妖了在詢問鐵樹堂的位置。”司馬朔看著無邊無際的草原,有些無奈,肚子餓的直叫喚,卻一隻獵物也沒有看到。
直到夜晚,靠著鶴無雙在地裡找食和迅捷的身手,總算抓到幾隻老鼠充飢,拔除了落腳點周圍的草,堆在一起點燃,司馬朔用匕首插起老鼠放到火上烤,等弄好後一人一隻。
敖軒一整天悶悶不樂,埋頭睡覺,當司馬朔把烤好的老鼠放到他面前時,他也難得的沒有食慾,把頭撇向一邊不吃,司馬朔哄了幾下後都沒用,只好搬出遁,這才讓他勉強一口吞下。
到了夜裡,草原的溫度持續下降,司馬朔把書篋裡的衣服都拿了出來,鋪在地面上讓眾人休息,隨後又安排了一下守夜,他和鶴無雙、煦輝三人分成三班,守三個時段。
第一班是司馬朔負責,其他人早早被他趕去睡覺,免得他們胡思亂想,同時晚上吃的東西也太少了,只比塞牙縫好點,早點休息能節約體能。
一個人怔怔看著篝火,拿其一根草叼在嘴裡上下襬動,打發無聊的時間。
“影,你說這是不是我的一個夢?”司馬朔在心中問道。
“如果是夢,那是好夢還是噩夢?”影反問道。
“糟糕透頂的噩夢。”司馬朔吐出嘴裡的草,拔出那把由自己牙齒做成的刀,放在火邊翻來看去。
“想扎一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做夢嗎?”影調侃道。
“如果疼痛能醒,那斷骨拔毒的時候就該醒了。”即便是現在想想,司馬朔都覺得骨頭一陣酥麻。
“那麼短的牙齒怎麼煉成這麼長的刀?”司馬朔隨手揮了幾下,疑惑道。
“當然是加入了其他的東西,這刀只是一個胚胎,還沒真正煉製好,需要不斷往裡新增東西,讓它變強,就像現在的你,需要不斷的成長變強,這應該也是老東西故意而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