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依舊是司馬朔提著錢不多趕路,但已經不像一開始像跑酷那樣花式不斷,所以錢不多也沒有再次叫停。
除了吃飯就是趕路,連續一天一夜,在第二日傍晚的時候,他們站在‘絕望嶺’邊緣的一處峭壁上,遙遙可見妖潮以及被圍在其中隱約可見的‘油火城’。
“一個領主的領地內就有這麼多的妖?”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妖群,司馬朔驚歎道。
一年前去往‘夜簫山’的路上一直沒有怎麼見到妖的身影,最多就是一些普通的野獸,所以司馬朔還以為金精領地內的妖並不是很多,沒想到數量會如此驚人,而且大多都是化丹境的妖,不過轉頭想想也是,就單單遁地獸的‘望絕峰’,就有數十棵化丹境以上的春檀樹怪,而且聽錢不多說他們現在也在妖潮中,負責掩護遁地獸,讓遁地獸偷偷挖洞。
“每個領主的領地都是非常大的,你走過的地方太少,所以不知道。”
錢不多拍了拍司馬朔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不是說圍城嗎?怎麼打起來了?”司馬朔看到從總妖中不斷飛出聖術砸在‘油火城’上一個透明護罩上,五光十色,絢麗多彩,而‘油火城’也不甘示弱,不斷射出各種箭矢或者聖術反擊,雙方打得熱火朝天,但卻無太多死傷,感覺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雙方藉此機會‘練兵’呢,等三天的時限一到,如果還沒能救出金一他們,那到時候雙方才會動真格的。”錢不多捻著鬍鬚解釋道。
“好了,我就只能送你到這了,剩下的你自己走吧。”
司馬朔點點頭,路上錢不多就說過,他只是帶一段路,節省一些時間,自己因為一些原因不能跟著一起去,至於什麼原因,錢不多不說司馬朔也就懶得問。
看著夕陽的餘輝,司馬朔吐出嘴裡的樹枝道:“我怎麼下去?”
錢不多把手裡木杖拋給司馬朔道:“用它,插在峭壁上滑下去。”
“怎麼還你?”司馬朔拿著木杖上下打量,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就是普通的木頭,但錢不多既然讓自己用它下去,那至少硬度上是有保障的。
“拋上來。”錢不多笑道。
司馬朔一臉的疑惑,見錢不多神神秘秘並不打算解釋的樣子,聳了聳肩,不再多問,一個縱身就躍下峭壁。
在落到一半的時候,司馬朔用力一插,木杖與峭壁摩擦濺出無數小石子,火星四射,平安落地後,甩了甩髮麻的手臂,看了眼木杖底部,沒有絲毫的破損,與在上面的時候一模一樣。
司馬朔嘖嘖稱其,心中影不屑道:“這是一件寶物,與那些破石頭摩擦一下當然一點損傷都沒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寶物?就只是特別硬,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特別的。”司馬朔不解道。
“被封印了。”影懶洋洋道。
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司馬朔想起錢不多讓自己把木杖扔到峭壁上,回頭看了眼峭壁,估摸著有百丈高,就自己這點力氣正常來說是扔不上去的,但既然他這麼說來,那就試試看。
拿著木杖在手裡掄了幾圈後手一鬆,木杖沿著峭壁直直飛了上去,到了頂端後一個轉彎消失不見,司馬朔愣愣的看了一會,撿起旁邊一石頭,掂了掂重量,然後和剛才一樣把石子扔上空中,石子在升到十丈的後開始往下墜落,司馬朔連忙躲到一邊,石子重新落回地面,碎成無數小石子。
司馬朔轉身離開,果然是木杖的原因,一開始他還有種錯覺,以為自己經歷過斷骨拔毒和斷骨重接這兩大痛苦後,實力有了飛躍性的提升,現在看來並沒有。
妖潮中,遁躲在靠後的位置,被春檀樹怪們團團圍在中間,滿頭大汗,身前有一個大聖文,聖文周圍圍繞著許多小一號的聖文,在這些小聖文的外圍,還有另外一圈更小的聖文,之間由聖文組成的‘線’連結在一起,總共兩圈。
鶴無雙、煦輝、豺燁和另外六隻煉骨境的小妖站在外圍,靜靜等待著。
煦輝看著已經變暗的天色,焦急道:“朔哥怎麼還沒來?”
“可能是怕了吧。”一隻褐色毛髮的小狐妖恥笑道。
“你怕朔哥都不會怕,可能現在就在路上,快要到了。”煦輝反駁道。
小狐妖撇了撇嘴,不以為意,明日就是圍城的第三天了,‘油火城’沒有一點要放人的意思,所以今夜午時他們就得行動了。
“剩下兩個時辰,如果這個時候他才剛離開‘絕望嶺’,那也來不及了。”一隻黃色羽毛的小雞妖打了個哈欠道。
“他不來最好,憑什麼他來了由他當指揮。”一隻斑紋小虎妖陰陽怪氣道。
她這話不僅是說給其他人聽的,而且也是說給遁聽的,這是他們六隻煉骨境小妖的心聲,就兩個字,不服,所以此次行動的成員中,除了煦輝、鶴無雙和豺燁,他們六個都不希望司馬朔來橫插一腳。
煦輝憤怒道:“你們別以為境界高就了不起,朔哥即便煉血境也一樣能吊打你們。”
對於這話,六個煉骨境的小妖都是嗤之以鼻,除了鶴無雙,連一旁的豺燁都搖了搖頭,不太認可這話,對於能正面打敗金一的司馬朔他自然是認可的,但說吊打六個煉骨境他覺得不太可能,不過吊打一兩個應該不成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兩個時辰就流逝而去,斑紋小虎妖正要提醒時間到了,遁卻已經收了聖術,開口道:“出發。”
六個煉骨境的小妖相視一笑,不屑得看了眼煦輝和鶴無雙,率先跳入洞內,豺燁看了眼煦輝和無數,兩人都沒有要動的樣子,勸道:“大局為重。”
然後也跟著跳進洞內,煦輝看了眼鶴無雙,想知道他怎麼準備怎麼做,鶴無雙紋絲不動,看著遁,遁點點頭,說道:“來了。”
一道人影從春檀樹的樹冠裡躍出,落在遁身邊,狼首人身,嘴裡還是習慣性咬著一根樹枝,笑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