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無雙沒有理會腰間的傷口,疼痛讓他稍稍冷靜,閉上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豺燁見他停下,不給其喘息的機會,開始進行反攻,同時不玩嘲諷道:“這麼快就放棄了?不打算去救那小狸貓了嗎?”
豺燁在距離還有十丈的時候依然不見其睜開眼睛,身形一轉,圍繞著鶴無雙在亂石中穿梭,話語跟是盡帶諷刺、羞辱、鄙夷。
過了一會,豺燁發現不對勁,對方故弄玄虛,自己上當了,連忙從其身後發起突襲,可已經慢了,鶴無雙的呼吸重新恢復平整有序,而且他也不是全是故弄玄虛,鶴無雙的耳朵本來就靈敏,豺燁邊移動邊說話刺激他,不但沒有再次起作用,反而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的一清二楚。
鶴無雙向一側躍起,躲過豺燁咬擊的同時蹬腿一踹,把豺燁踢得撞在一塊岩石上,落地後腳部發力化作一道白影直刺豺燁。
豺燁捱了一腳後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落地後強忍著疼痛往一躍而起,侃侃躲過鶴無雙的一刺,可這下輪到鶴無雙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了,在他身後瘋狂追擊。
在躲過第八次刺擊後,豺燁看到了反擊的機會,那是一處由三塊岩石組成的T字路口,他轉入其中一邊後,立即停步,翻身做好了撲咬的準備。
他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雖然金精說過這次不準傷人命,但他準備讓對方重傷養病一年半載,這個分寸他很熟練,因為他經常這樣戲耍捕捉到的獵物,咬它們半死,然後看著他們垂死掙扎,最後慢慢死去。
正在他成竹在胸時,身側岩石突然破開一個大洞,一道白影從中旋轉衝出,豺燁剛轉頭看去,就覺得身體被一股旋轉的巨力帶著旋轉飛了出去,撞擊在岩石上後身體嵌入其中,直接暈死過去。
鶴無雙站立在地,身體微微搖晃,這一擊他練了足足一年,是遁讓‘林夢澤’的大蚯蚓幫著練成的簡單‘戰技’,司馬朔給它取了一個很樸實的名字——‘旋轉穿刺’。
每日的早上,大蚯蚓都會透過翻轉身體把鶴無雙旋轉拋飛,讓他記住從腳到腰再到肩發力旋轉的感覺,就這樣在大蚯蚓的幫助下練了半年,之後的半年鶴無雙才開始自己在地面上練習。
旋轉穿刺的威力雖然巨大,但是需要曲腿躬身蓄力準備,如果是正面戰鬥很容易引起對手的戒備,從而躲開,所以他才遲遲沒使出來。
至於為何能看穿豺燁的算計,這還要歸功於鶴無雙靈敏的聽覺,在聽覺上鶴無雙固然沒法和耳臏比,但相對其他人,是極其敏銳的,豺燁轉彎後就沒了聲響,他便猜出了對方準備伏擊自己,但是豺燁沒想到的這也給了自己一個施展戰技的機會。
跳了沒幾步鶴無雙就跌倒在地,腰間被豺燁咬出的傷口因一路的瘋狂追擊和施展旋轉穿刺而裂得更大更深,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大片的羽毛。
煦輝和錢不多同時看向接連發出巨響的亂石堆,歸於平靜後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見豺燁或者鶴無雙從中走出。
錢不多無奈道:“不會是兩敗俱傷吧?”
煦輝則是氣得抓耳撓腮,錢不多正疑惑不解,就迎來了五六個火球的攻擊,這讓他更迦納悶了,不知道這紅燒雞受了什麼刺激,火球不要錢的往他臉上砸。
不過在躲過一開始觸不及防的幾個火球后,他重新找回了節奏,開始一一把火球擊打回去,可隨後煦輝好像瘋了似的,不在在意火球的精準度,而是提高了速率,炸得錢不多周圍一片都冒起來滾滾黑煙。
錢不多從黑煙中竄出,咳嗽道:“你這是發什麼瘋?”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的火球轟炸,不管他跑到哪火球都跟著到哪,如此快速的消耗,這是自暴自棄了?
錢不多幹脆不跑了,就坐在原地,反正黑煙滾滾,煦輝也看不到他,等煦輝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會停下,可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要停的跡象,他被燻的實在受不了了,再次逃竄。
可這次逃出黑煙後火球並沒有追擊,而是煦輝停在他面前,一口深呼吸,做勢要噴火球,小神棍下意識甩出木杖,煦輝嘴角翹起,一把抓住,錢不多暗叫不好,連忙下蹲,用兩隻腳死死扣住地面,不讓煦輝把自己帶飛到天上去。
煦輝見拉不動,張嘴又是一個火球,錢不多沒法躲,只能實打實捱了一下,炸出一個爆炸頭,還從嘴裡吐出一口黑煙,不過還是死死握住木杖,煦輝見此準備再來一個,錢不多靈機一動,朝煦輝抓住木杖的腳吐口水,粘粘的溼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然後傳入大腦,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錢不多見他還不鬆手,又吐了幾口,煦輝實在受不了那溼溼的感覺,鬆開爪子,飛到天上猛甩,怒道:“你怎麼這麼噁心?居然用口水這麼下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火球就是你的口水,你能用口水射我,我怎麼就不能用口水噴你?”錢不多甩了甩木杖,把粘在上面的口水甩掉,理直氣壯道。
接著搖頭晃腦評價道:“可惜了可惜了,你故意用火球擾亂我的視線,然後藉助黑煙逼得我不得不往外跑,同時還故意控制火球射多射向另外三個方向,讓我下意識往火球少的方向跑,這時你再在外面守株待兔等著我上鉤,可最終卻還是功虧一簣,最後你的那個火球提醒了我,你討厭和懼怕的東西,水。”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你為什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往外跑?”這個問題錢不多到現在還是沒想通。
“眼神。”煦輝抹了把汗笑道。
“眼神?”錢不多還是不懂。
如果換作是司馬朔,司馬朔就知道原因,因為煦輝跟他說過,他對別人的注視有一種天生的直覺,剛才錢不多雖然躲在黑煙裡,但目光還是一直盯著天上煦輝的位置,在等待他什麼時候體力不支,可在被嗆得受不了的時候,他便收回了視線,開始往外跑,這就是煦輝的訊號。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你的體力已經快用完了,這場是我贏了。”錢不多看著煦輝那變得薄弱的血皮自通道。
“那可未必。”煦輝突然詭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