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葉子再一次如雨般隨風飄揚,洋洋灑灑,昭示著秋天的降臨。
清晨,四個小土包翻身坐起,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身上的枯葉嘩啦啦往下滑落,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辰時,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洗漱一番後吃了些春檀果,並沒有去捕獵和生活烤肉。
吃完後司馬朔在地上翻了翻,煦輝飛到他身邊,遞出早已準備好的樹枝,司馬朔接過手叼在嘴裡,掃視了下其餘四妖,鈴兒還有些緊張,在那手忙腳亂的繫著骨簫,這也難怪,她今天的任務是最重要的,煦輝則是有些憂心忡忡但又在強裝鎮定,更才遞給自己樹枝的腳就在微微的顫抖,鶴無雙和敖軒倒是很平靜,一個還在繼續的練習著步伐,一個在自己頭上繼續呼呼大睡,一點要醒的樣子都沒有。
司馬朔把樹枝移到另一邊說道:“別緊張,依照計劃行事,他們必敗無疑。”
“那如果我打不贏怎麼辦?”煦輝擔憂道。
“打不贏就拖,我會盡快解決金一的。”司馬朔對此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他是和敖軒一起二對一,所以他這個點不僅要贏,而且還不能被拖住。
遁從一旁站起,不知怎的落葉都沒有落在他身上,說道:“該做的準備這一年你們都做了,該怎麼打昨晚也說了,如果不想輸,就別想著輸,要想著怎麼贏。”
目送著五個小傢伙離開後,遁獨自回到了山洞旁,剛坐下一道爽朗的大笑聲便從高空中傳來,接著一道黑影如同一顆璀璨的流星,從天而降砸落地面。
落地的這一聲爆響響徹方圓數十里,嚇得還沒離開‘望絕峰’多遠的司馬朔一行人紛紛回頭看向山頂,發現那裡炸起四五層樓高的塵土,附近的飛禽被驚得慌忙飛走,走獸被嚇得四處逃竄,都本能的迅速遠離震動中心。
金精從中走出,甕聲甕氣道:“前輩,我帶了兩壇酒上好的四季酒給您嚐嚐。”
遁接過金精遞過來的一酒罈,放在地上並沒有開封喝酒,而是問道:“金領主有何指教?”
“哪敢哪敢,就是想陪著前輩看看熱鬧。”
金精在遁對面坐下,率先開了酒罈的封泥,香甜的酒香從中飄出,遁嗅了嗅說道:“確實是好酒,只是還沒你兒子上次帶來的那一小壇好。”
金精尷尬一笑,解釋道:“那酒本是我準備拜祭亡妻的,結果沒想被那混小子給偷了。”
“原來如此,難怪金領主要罰他緊閉一年了。”遁故意調侃道。
金精這些更尷尬了,那緊閉一年誰不知道是為了這一場約架而準備,遁如此說,是故意嘲諷他,如果那酒真那麼珍貴,為何沒有好好教訓那小傢伙。
不過嘲諷歸嘲諷,遁還是揭開了封泥,喝了一口,另一隻手在身前地面上隨意一抹,地面上隨之豎起一根根迷你小樹,還有一些山峰和河流,正中位置是繼續趕路中的司馬朔五妖,顯示範圍約莫半丈,以一比一百的比例顯示出來,坐在對面的金精看得嘖嘖稱奇,這種土術有點類似那掌中山河。
“能看到我兒子那邊不?”金精好奇問道。
“不能,這術名為‘土像’,並不是真的‘掌中山河’,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只是朔子脖子上帶著我給他的發光石,所以我才能看到他周圍的事物。”遁解釋道。
金精聽完鬆了口氣,幸好是有這類限制,不然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能被這老傢伙看到,那不是一點隱私都沒有了,若真那樣,他就得好好和耳康參謀參謀該如何做了,是加強自己山頭的護山大陣還是和遁翻臉開戰。
“朔哥,你說那死猴子晉升煉骨境了沒有?”煦輝揣揣不安道。
“即便他現在境界與一年前淨痴一樣,我與敖軒一起也不懼他,放心。”司馬朔自通道。
“那石頭又亮了。”影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