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師徒從一艘龍首大船走下,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他們終於重新回到了位於‘聖源河’上的‘鎖仙島’。
島上有四座大山,分別名為‘萬空山’、‘伏魔山’、‘妙隱山’以及‘寶塔山’,四山分立四方,恭維著一尊金光燦燦的巨大佛像,佛像盤坐蓮花臺之上,雙手合十,耳垂至肩,雙眼半開半闔,笑容慈祥溫和。
每一座大山之上都有一座規模鴻大的寺廟,寺廟的山門皆都正對大佛,匾額上分別寫著‘萬空寺’、‘伏魔寺’、‘妙隱寺’以及‘寶塔寺’。
師徒二人徒步登山,用了三天才來到‘伏魔寺’山門前,‘伏魔寺’位於大佛正面,傳聞說是因為‘伏魔寺’的僧人們主修煉體和殺閥,少了一份慈悲心,很容易由佛入魔,所以需要正面大佛,由大佛時時刻刻監管他們,這也是‘伏魔’二字的由來,不止是要降伏外面的‘魔’,更要降伏自己心中的‘魔’。
老和尚讓小和尚先回房,自己則是獨自捧著空缽盂去往師叔的房間,還沒敲門門內便傳出:“進來吧。”
老和尚輕輕推開門,門內一片漆黑,當門開啟後才迎來一絲光線進入,屋內床榻上一個中年和尚盤腿而坐,雙手合十,一動不動,除了身披‘福田衣’,內裡和老和尚一樣身著灰色僧衣,只是比較乾淨整潔,不像老和尚那樣髒汙破敗。
“師叔。”
老和尚走到中年和尚面前,中年和尚應了一聲,雙眼雖然緊閉但好像仍然能看到外界的一切,疑惑道:“缽盂沒要?”
“要了。”老和尚恭恭敬敬道。
“哦?”中年和尚有了些許興致,睜開眼看向自己的這個師侄。
老和尚便把在‘夜簫山’遇到的事一一講了出來,最後甚至連遁讓他帶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可沒曾想引來中年和尚的‘哈哈’大笑。
“你啊你,這是把老實人給招惹了呀。”
老和尚不解道:“師叔這是何意?”
中年和尚收斂笑意,但仍舊嘴角微翹,微笑道:“他應該是有事相求那‘夜簫山’鬼魂山主,提出讓你們一招了因果也只是為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如若我猜的沒錯,在你出手之際他會擋下你的攻擊,同時幫助鬼魂擋下雷劫,這樣鬼魂可就欠了他兩個人情,之後他所求之事自然順暢無阻。”
“可他沒想到的是你居然出手擊散了雷劫,讓他的計劃全部化為烏有,不僅如此,他還不能因此對你發火,便只能使出這樣噁心你我的損招,知道為啥送你缽盂嗎?”
老和尚想了想,苦笑道:“這是怕我不把那話帶給師叔呀。”
中年和尚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下了床榻,今日心情不錯,打算出去走走,曬曬那久違的佛光。
當他跨出房門的一刻,山風拂過,衣袍鼓盪,身上的灰塵汙垢隨之飄散,正所謂聖人不染塵埃,同時身後浮現一輪佛光,明亮卻不刺目,光彩卻不絢麗,威嚴卻不拒人。
‘望絕峰’上,煦輝羨慕的打量著司馬朔,因為他此時的血皮侃侃達到兩寸,正式踏入煉血後期,司馬朔全身溼漉漉,這已經是半年來的常態了。
揹負著兩個‘重’字元單單開啟血皮就極其沉重了,還需狂奔直至精疲力盡,然後以春檀果快速恢復,再繼續狂奔,每日皆都如此往復,考驗不是身體的體能而是司馬朔的意志,煦輝雖然羨慕,但並不覺得自己能堅持下來。
相對於司馬朔,除了鶴無雙,其他三人的進度遁都不是很滿意,敖軒現在除了學習文字外還開始了煉體的修行,只是性格懶散經常偷懶,和司馬朔與煦輝的修煉態度天壤之別,加之遁又捨不得打罵,這更加助長了其偷懶的氣焰。
鈴兒經過半年的來回奔波,雖然來往速度是有所加快,但只是一趟減少兩柱香左右,遠遠達不到預期的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