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嬴獅湖來到百足的領地,那頭負責幫百足守邊界的怪牛並沒有出現,沒有預想中的阻撓或者意外,與在湖那邊一樣,走了一整天,一隻妖也沒遇到,都老老實實躲著他們,從這也能看出遁的實力和威懾力有多強。
夜幕降臨,六妖圍著篝火或坐或躺,司馬朔叼著樹枝看著夜空,還在想早上的事;而煦輝依舊不依不撓地和鶴無雙嘮嗑,鶴無雙也無可奈何了,畢竟早上被人家救過,總躲著也不好;而金一是活力最足的,在那做著仰臥起坐,這和身上沒有‘重’字聖文也有一定的關係;遁一如既往,一坐下就閉眼睡覺,敖軒也是,他每天需要用三分之二的時間來睡覺,司馬朔問過緣由,遁說這是因先天不足而帶來的後遺症,以後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好轉。
鶴無雙實在受不了,從四周找來一根樹枝,叼在嘴裡,在地上寫道:“有事直說。”
煦輝看著地面的字,看看鶴無雙,心裡罵了個娘,這傢伙難怪一路沉默寡言,原來真和自己最開始說的一樣,是個啞巴。
咳嗽兩聲緩解下尷尬,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請兄弟幫個忙。”
金一聽到停下動作,調侃道:“呦,請外援呀。”
煦輝瞪了一眼,指著他繼續說道:“我們和那傢伙約了一架,他們那邊五個,我們這邊目前兩個,所以。”
不等煦輝說完,鶴無雙就在地上寫道:“算我一份。”
金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做仰臥起坐,煦輝欣喜不已,本來還打算慢慢分析,把自己這邊的優勢說道說道,沒想鶴無雙如此直截了當,一口答應。
“是因為早上我救了你嗎?”煦輝得意的問道。
鶴無雙在地上寫了四個字,然後把樹枝一甩,表示不想在說話了。
“他拍我頭。”煦輝小聲唸到,唸完會心一笑,暗罵金一活該被追打。
司馬朔瞥了眼,問道:“寫了什麼?”
煦輝歡快的飛到司馬朔身邊,把地上的字說了一遍,司馬朔笑罵道:“熊孩子。”
隨後喃喃自語道:“獨腳,啞巴,不會飛,挺慘。”
“什麼?”聲音太小,煦輝沒聽清,問道。
鶴無雙看了眼司馬朔,司馬朔隨後又補充道:“耳朵倒是很靈。”
其實在早上被馱石龜追的時候,司馬朔就猜出了鶴無雙不會飛,不然不會被追得那麼慘,像煦輝,戰鬥的時候自己如不耍點手段,他在空中基本就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啞巴但耳朵靈敏,雖然不會飛但身手迅捷,雖然獨腳但同時也讓他有了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這聖界的老天爺還是蠻公平的嘛。
只是如果要確保與金一的戰鬥萬無一失,還得幫他們兩人改進一下,所以他不再考慮‘影’的事,而是在想如何訓練兩個小傢伙。
把嘴裡咬得坑坑窪窪的樹枝吐掉,又重新叼上一根,最近他的牙越來越癢,總想咬東西,一天咬掉的樹枝不下二十,不知道吸菸的人是不是也是類似的感覺,所以煙才吸個不停。
第二日一早,司馬朔和煦輝都發現,鶴無雙身上也同樣被遁加持上‘重’字文,金一好奇不已,問有什麼用,兩人都沒理他,自顧自開啟血皮趕路,鶴無雙學著他們的樣子,感受了一下,便知道了其中奧妙。
路上金一嫌他們太慢,到處逛蕩,先是把眾人遠遠甩開然後折返回來催促,之後覺得無趣,便自己瞎跑找野果吃。
司馬朔怕他惹出什麼亂子,主動請求遁給他也加上一個‘重’字文,隨後金一也就老實了,只是在看司馬朔的時候有些怨念,如同被同學強行拉著一起寫作業的小孩。
煦輝見司馬朔還是在不停思考著什麼,已經憋了一天一夜的問題實在讓他難受不已,剛要開口就被打斷,司馬朔搶先道:“昨天那個方法行不通,雖然效果和‘血凝’差不多,但副作用太大了。”
金一立馬湊近,好奇的問道:“什麼方法?什麼方法?”
能以煉血境的境界使出煉髓境的技能,有副作用也正常,難怪區區兩人就敢跟自己這邊五人一戰,果然沒那麼簡單。
“為什麼要告訴你。”煦輝冷哼一聲,撲扇翅膀把他趕開。
重新回到司馬朔身邊,司馬朔無奈道:“真的不行,沒看我昨天早上手腫得連路都走不了嗎?”
“那方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除非特殊情況,不然最好別用。”遁突然說道,斷了煦輝繼續探尋下去的念頭。
“輝子,玩個遊戲。”司馬朔吐出樹枝靈光一閃,想到了即不耽誤行程,又不太影響煦輝修煉的訓練。
“什麼遊戲?”煦輝興致缺缺。
“我吐出樹枝,你用小火球射,十根一個春檀果,中了我給你,沒中你給我。”司馬朔說道。
煦輝想了想,哭喪著臉道:“我前面射不中,練到能射中你又不玩了怎麼辦?”
“我是那樣的人嗎?以十天為限,每天三十根。”司馬朔給了他一個白眼,說的好像自己想方設法要坑他似的。
“鶴無雙,你以後走三步橫移一步,左右交叉。”吩咐完,司馬朔忽然吐出嘴裡沒咬一會的樹枝,煦輝觸不及防下吐出一個火球,剛好擊中,自己都楞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頭一發就中路,歡欣雀躍,對之後的遊戲更添幾分信心。
金一翻了個白眼,“瞎貓碰上死耗子。”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煦輝得意洋洋道。
可運氣畢竟是實力裡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還是得靠自己,所以直到暮色落下,也一共只射中兩根,射失二十八根,所以飯後水果時間的時候,他交出自己的那份後還欠司馬朔一個多接近兩個的春檀果,而且還受到來自金一的一番無情嘲諷,暗暗發誓明日一定要射中更多,至少五根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