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鶴無雙點頭表示自己沒事後,司馬朔這才鬆開手,解釋道:“在黑暗裡突然被強光照到眼睛,閉上之後不能立刻再張開,也不能用手去揉搓,不然眼球會受損更嚴重。”
起身後,鶴無雙緩緩睜開眼睛,淚水從中流出,視線模糊不清,連眨了好幾下後,才好了一些,煦輝在旁調侃道:“嘿嘿,兄弟你疼哭了?”
“那是眼睛的自我保護機制,不懂別瞎說。”司馬朔教訓道,然後試探性的把頭伸出土牆,眯縫著眼睛依稀看到一個百丈巨人,金光便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嚥了口唾沫,震驚的無以復加。
“看到什麼了?”煦輝和金一也好奇的探出腦袋,也同樣震驚不已,金一甚至爆了一句粗口:“我滴奶奶個娘耶。”
鶴無雙也同樣好奇,但眼睛剛恢復,不敢輕易去看那金光的來源,敖軒則是很懼怕那金光,躲在陰影的最深處瑟瑟發抖。
司馬朔縮回頭掃視了下眾人,發現角落裡的敖軒,走過去,把他抱在懷裡,撫摸著他的頭,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煦輝看到敖軒這樣,好像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賤兮兮道:“小軒軒還是太小了,沒見過世面,一點金光就怕成這樣了,嘖嘖嘖。”
金一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不過有些刺眼而已,沒啥大不了。”
剛說完,砰的一聲,地面散發的黃光微微一晃,然後恢復平靜,眾人再次把頭探出土牆,一個沒有頭髮的人類小和尚正揉搓著右手,見眾人看他,立馬把發麻的右手背到身後,左手豎在胸前,做合十狀,裝出一副大人模樣,義正言辭道:“你們這群小妖什麼都不懂,就敢在此大放厥詞,此乃我師父的銅身法相,陰邪之物見之自然畏懼如虎。”
陰邪之物?司馬朔看著懷裡的敖軒,想到他母親那一族好像叫什麼‘通天蟒’,而且他母親還進化過,變成了‘魔鬼蛟’,這名字一聽就覺得與陰邪掛鉤,而且他還是沐浴著死氣而生,難怪如此懼怕那金光。
“原來是你師父搞的鬼,這大半夜的也不睡覺,嚇照什麼明,害得小爺我只睡了一個時辰,你說,該怎麼賠償?”金一找到了擾他清夢的罪魁禍首,立即把起床氣全撒在他身上,擼 著膀子激發血皮就要走出遁留下的圓圈,煦輝想要阻止,卻被他推到一邊。
“阿彌陀佛,師父,這可不是我惹事,是這小妖找打。”說完,就見他周身也激發出血皮,厚度遠勝金一,足足五寸厚,而且更加凝實。
煦輝驚叫道:“煉骨境!”
相比煦輝的驚訝,金一要鎮定的多,反而亢奮道:“我倒要看看人類的煉體煉的如何。”
說完,一步跨出,離開圓圈的瞬間便衝了出去,甩出一拳砸向小和尚面門,小和尚沒有躲避,而是雙手交叉護住頭部,張開 雙腿紮下馬步,腰部前傾彎曲,準備硬生生接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拳,看看金一的拳勁有多大。
金一見他居然如此託大,更加憤怒,使出百分之一百的力量,當拳頭撞擊在那看似瘦弱的雙臂上時,他感覺如同打在鐵板上,堅硬無比,隨後只見小和尚向後倒退了兩步,放下雙手甩了甩,評價道:“還行,與我兩年前的力道差不多。”
“哼,我這才使出五成了而已,少得意。”金一強撐道,他剛才甩出的拳頭上骨節處泛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剛才一點都沒有留力,不然不至於此。
身後煦輝幸災樂禍道:“別死撐了,快回來吧。”
金一沒有理會身後的調侃,死死盯著對面十來歲的小和尚,就聽他說:“輪到我了。”
說完一個猛衝,速度與鶴無雙相差無幾,金一習慣性往旁一躲,就要出拳反擊,可小和尚不是鶴無雙,他身體一擰,右拳重重擊在金一肚子上,金一如斷線風箏橫向飛了出去,把一棵樹撞得差點折斷,樹葉如下雨般嘩嘩撒了一地。
煦輝見情況不對,連忙朝小和尚吐火球,小和尚幾個騰轉挪移,輕輕鬆鬆躲過,繼續朝金一靠近,突然,一道白影從圈中掠出,小和尚抬手就是一拳,白影忽然一個變向,同時一矮身,躲過一拳,再次發力直刺,喙戳中其胸口,小和尚順勢跳躍而出,幾個起落站定,胸口連一個白點都沒有,證明剛才白影的一擊,連他的血皮都沒有刺穿。
看著身前一直沒冒頭的白鶴,小和尚用手掃了掃胸口,如同要彈去身上的灰塵般,說道:“速度不錯,就是力道太小。”
司馬朔嘆了口氣,站起身,把敖軒放到地上,走到圈邊說道:“小師父實力高強,我們遠日無冤今日無仇,我看不如就此作罷吧。”
“降妖伏魔乃我佛門弟子應做之事,今日既然遇到了,豈有作罷一說。”小和尚說完,從袖子中取出一顆佛珠,朝司馬朔拋去,圓圈邊緣豎起土黃光芒,擋住佛珠,佛珠炸開,化為一個‘鎮’字,土黃光芒立即暗淡下去,失去了保護作用。
司馬朔見狀冷著臉說道:“既然不能善罷,說出你的法號,我好在你墓碑上刻字。”
“阿彌陀佛,小僧法號‘淨痴’,你們也說出你們的名字吧,我也好在你們墓碑上刻字。”淨痴雙手合十說道。
“不必了。”司馬朔身形剛衝出,煦輝緊隨其後,兩人一高一低,一遠攻一近身搏殺,相互配合攻伐;司馬朔一擊不管中或是不中,都立即後退,此時煦輝便火球掩護,絕不戀戰,不以力碰力,不給其任何纏住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