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師大人,我在他們身上留下的記號正在向著西方移動,怎麼辦?”
行走在狂風肆虐的風沙區中,暗影表面上是滿臉愁容,但心中卻是竊喜不已。
幸好他機智,將那功法抄錄了一遍。
剛才將池頓抄寫的那功法交給李與衣的時候,對方看也沒看直接將其撕掉了。
貌似已經認定了那篇功法絕對是假貨一樣,但暗影並不這麼覺得,那篇功法上寫的東西雖然亂七八糟,但最下面的那一列文字卻是令他耳目一新。
看不懂,但是卻覺得非常深奧。
這絕不是池頓隨手寫出來糊弄人的東西,肯定有著它的價值。
李與衣挺立在狂風中,駐足張望了一陣,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對方明顯是將馬車行進的痕跡給掩埋了,這裡又不像外面,那些用來掩蓋車轍的土靈氣也早就被狂風吹散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過李與衣隱約覺得,林道如不可能傻到要從風沙區出去,如果在風沙區內遇上了,他還能夠有些作為,若是出去了這裡,以他的力量想要阻擋自己。
哼!
痴人說夢!
不過……
李與衣用餘光看了眼暗影所在的方向,心中有了決斷。
“你向西追,那幾個小孩兒可能向那個方向走了,林道如也許沒有跟著他們,想要轉移你我的注意力。”
他想,林道如可能是讓那幾個孩子向著西方走,而自己則是獨自進了風沙區埋伏他。
暗影稍微有點猶豫,如果那個叫池頓的小子在,他可是真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皮糙肉厚硬的跟石頭一樣,若是說對方防禦功夫練得好,暗影打不過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可……那個人暗影是真應付不來。
他也許會站在你臉上衝你吐口水。
用四個字概括一下,那就是‘小人得志’。
李與衣見他猶猶豫豫的,也猜到了,狠狠的罵了一句:“廢物,你一個真我境的修行者,居然讓一個感氣境的小子嚇成了這樣?”
他很想拔劍砍了他的頭,但卻又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次的確需要這個傢伙去當一回誘餌才行。
李與衣已經儘量的讓自己不去殺他了,氣怒之下,他依舊還是隻能拿出三根破靈針,丟給了暗影。
“此物乃是破靈針,上面塗有毒液,你只要用他紮在那小子的身上,他很快就不能動彈了。”
李與衣的話讓暗影心中大定,不管池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這破靈針一出,他就一點用都沒有。
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整他就怎麼整他?
暗影小心翼翼的將三根破靈針收起來,匆匆的向著西方追去。
其實兩人分道揚鑣,也是暗影希望看到的結果。
之前將北離宗的事情和賈虎死掉的事兒上報組織,這個叫李與衣的老頭子就自薦而來了,其實暗影知道,他也不過是圖池頓的那個煉體的功能而已,之後看到北離宗宗主的兒子也在場,當然是想連著離火劍一併拿到手。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帶路也就算了,老子還得像供著爺爺一樣供著他?早就不想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