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不是全部都被消滅了嗎他們怎麼還會出現”
一個身材消瘦,髮鬚皆白的老者捻著自己的鬍子,一對眯在一起的眼睛中,只能夠看到深深的忌憚。
這一點,池淵倒是知道,他說:“當年被消滅的不過是黑塔的勢力,沒想到他們竟然仍舊沒有死心,這麼多年了,應該是打算捲土重來了。”
三長老眼睛一眯,沉聲道:“你們說,這一次各小宗門受到魔族襲擊的事情,裡面是不是有黑塔的助力”
“不無可能。”
林道如講道,他站起身來,面色慚愧的說道:“先前家妻的妹妹,也就是上官鷹那個小傢伙,我夫妻二人也有幾個年頭沒有回她的孃家去看看,卻沒想到,上官家早已分崩離析,而我們卻沒有收到半封書信……”
他看向池淵,畢竟上官鷹是池淵殺掉的,這裡的話,應該由他來說。
池淵微微點頭,看向林道如說:“上官家的事,就是你的事,不過就算知道此情,我依然會取上官鷹性命。”
後者凝重的點點頭,拱手道:“我代妻妹,給各位謝罪了!”
“哼,說的好聽,那三十二名弟子的名字,是我親手一筆一劃刻上去的,他們的命,誰來償!一個上官鷹怎麼能夠!”陳如夜一聽到這個話題,胸口中就有一股悶氣在醞釀。
如此想著,又看了眼沉水,沒有說話。
魔鼠入侵的時候,整個宗門最清閒的就是沉水了,她躲在大殿裡,守著一群孩子,哪兒也沒去。
這個女人的修為聽說極高,但宗門內卻沒有人親眼見過,她既然有能力,宗門危難之際卻又龜縮於安全之地,又可知他們這群人在那一夜的戰鬥中如何費力
大長老之位,從未動搖,自然是有很多人看不慣她。
沉水抿著茶,忽然用手扇了扇空氣,自語道:“真是一股臭味,一群沒半點能力的老不死,老來怨氣深”
陳如夜被噎了一句,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們來北離宗這個小地方,原本就是看在池淵的面子上,並且想尋一處安靜的地方度過餘生。
沉水的諷刺,紮在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心口。
陳如夜一直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頓時站起來指著沉水說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宗門終日奉你為大長老,可你又為宗門做過什麼不過是躲在自己的居所之中,不敢見人而已!”
沉水的目光變得冷了起來,池淵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
她那猶如少女般的玉指,從茶碗的邊沿輕撫而過,食指輕抬,指尖輕點。
叮——!
那是一道優美的音律,卻如一陣波濤般,向著陳如夜呼嘯而去。
這道聲音說過之處,茶碗碎裂,鋼鐵嗡鳴,毫無阻礙的透過了陳如夜的身軀。
噗!陳如夜渾身顫抖的倒在地上,他的五臟,大腦,都沉浸在劇烈的痛苦之中,其他人也是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她只是敲了一下茶碗而已,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力量
難道傳說中的音化劍,真不只是謠傳而已嘛
“師孃,您……”
池淵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沉水隨意的擺擺手,笑道:“又不會殺他,老啦,沒那麼大的情緒。”
聽到這句話,眾人更無語了,陳如夜長老都被打的吐血了你還說沒什麼情緒,那若有點他豈不是死了
陳如夜漸漸的從那種渾身震盪的感覺中恢復過來,他喘著氣說道:“怎麼回事,我的靈氣為何防禦不住”
“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