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北域,一定要經過行芷山這道防線,而當池頓來到這裡的時候,錦鯉的災咒已經有些無法抑制的趨勢了。
池頓幾經思考,這災咒終是他無法解除的,沐磬雪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是封印錦鯉。
但池頓很清楚,在那寒冰之中的錦鯉,無時不刻的在承受著無聲的痛苦。
她無法左右自己的意識,更是要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痛苦掙扎。
儘管她的生命不會就此逝去,但池頓還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抑制災難。
他覺得自己輸了。
如獄謀劃這件事謀劃的太久了,十幾年的時間,誰都沒有在意這麼一個身負災咒,每天都很倒黴的女孩子。
“池頓,馬上就要到行芷山了,我會送你們到冰天界,天神是無法踏足魔域的,那裡有玄天佈下的禁制,後面的路可能要你們自己去走了。”
在即將要到達行芷山之時,沐磬雪對池頓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池頓詫異,他說:“可為什麼不笑曾經去過魔域?”
“因為他本就不是天神,他的本體是一隻機緣巧合間獲得了天神力量的陰虎,並不屬天神的範疇,否則也不會幾萬年過去了,天界的天神們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以至於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對下界的掌控,完全都是不笑一手偽造出來的。”沐磬雪如此解釋著。
池頓微微點頭,他坐在沐磬雪的身後,看著她那隨風飛揚的秀髮。
突然開口說:“對不起……”
“什麼?”
“我覺得,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但是,我也別無選擇,錦鯉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像是一顆救命稻草,如果沒了她,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如何保持自我。”
從遇到這個姑娘開始,池頓從一開始的憐憫,直到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為了他甘願付出一切的女孩兒。
人予我一份恩,定是要回報的。
可是,選擇了錦鯉,那就代表著他與沐磬雪之間,早已沒了當初的那種感情。
“無礙,時間對我們天神族來說,無論多久都是一閃而逝,我們的生命是永恆的,和你一樣。”
沐磬雪依舊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但池頓卻苦笑著,說:“若是你能和以前一樣思考,我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大的負罪感了。”
“何時的我,都是我,沐磬雪永遠都只有一個。”
沐磬雪目視前方,幽幽道:“她對你很重要,這我非常清楚,其實我很感謝錦鯉,若是沒有她,你怕是早已迷失了。”
“從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瞬間起,就在以別人的身份活著,曾經有很多次我都在問我自己,我到底是誰,是為了什麼活著,我以池頓的身份做著池頓該做的事情,但很可惜,我從來都沒有找到自己,一直都在欺騙自己,直到我發現了她,有了為之努力的目標,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短短的一年半時間,卻是有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
“沒關係,從今以後,你的身後會有我。”
沐磬雪說了一句讓池頓安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