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符紙拿下來,牽一髮而動全身,在自己的身上貼土靈符的事情本就是瘋狂的,因為土靈符就將它所擁有的力量,極為平均的壓迫到人體各處,無論是經脈,還是血肉,它可不會因為你某個器官的柔弱就手下留情,其它都還好說,可是這心臟啊,乃是人體脆弱之處,這位季少俠一定是擁有一副過人的軀體,能夠承受這等重量的肉體,怕是全天下也只有這麼一個了吧。”
不,還有一個……
方良很想打岔,但這不是時候。
“那季久他討酒喝是為了……?”
“為了適應自己心臟的流血速度,才主動加快了血液流通。”方良一直以來,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卻從未想到,有些人連修煉,都是拼上了性命。
承受這等壓迫,稍有不慎都會傷及心脈,可不是說說而已。
方良很認真的審視著正在適應的季久,季久現在也很難受,他的面板都變成了醉酒一樣的紅色,還逐漸向著更難看的紫色轉變。
方良說:“走吧,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季久需要一點點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們應該想一想,怎麼才能向無靈魔主的身邊,投餵季久。
剛剛其它弟子又仔細的尋找了一下下去的道路,但遺憾的是,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方良看著腳下的冰面,若有所思。
其他人還在討論著怎麼才能將季久送下去,他卻是運起一道劍氣,那劍氣高速旋轉著,緩緩落下。
呼!
冰霧撒了一片,但那效果極為明顯。
方良很平靜的向著眾人豎了個大拇指,示意此法可行。
“額……原來方少閣主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怎麼說呢?
有點,悶騷?
嗯,或許就是這樣吧。
一刻鐘過後,季久準備好了,方良在那邊等他,見到季久過來,提議道:“良與你一同下去。”
只是,季久有些擔憂的對他說:“你還行嗎?”
“無妨,我修煉的是劍體,就算靈氣被封印了,仍有幾分實力。”
“不必了,交由我來就好,你們在這裡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去去就回。”季久還是拒絕了,他明白方良對於雨留對自己的事情有些歉意,所以覺得這個時候不該讓他一個人深入敵營。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些事情,有些人必須去做。
“但是……”
季久勸道:“沒關係,你的力量就用來守護他們吧,我去做我該做的。”
他將那副纏在手上的纏手緊了緊,躍下了方良用劍氣斬開的冰窟。
一路深入,季久撐著兩側的冰壁來減緩速度。
而等他落到下面之後,迎接他的,自然是一群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