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起航!”
池頓站在船頭,指著遠方大喊道。
站在他身後甲板上的船長嘴角躊躇,明明他才是船長,這位有些年輕的客人還真是有趣。
池頓回頭看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向他投遞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這船長的行為,可以說是非常的正常,而他開船的手法同樣是非常嫻熟且老道,一群從北離宗出來的孩子們,雖然都是修行者,可卻沒有誰真的見過大海。
甚至連司空陣在剛看到海的時候,都奇怪的發出了感嘆:“海居然真的是藍色的?”
山中的水望過去,都是一片翠綠,而只有大海中的水,才是一片蔚藍。
只不過現在是半夜,看不見而已,但這也阻礙不了這些少年們對於新奇事物的嚮往。
水手們賣力的工作,池頓就靜靜的站在甲板的船頭旁,忽然看到雲玲玲向自己走了過來。
她小聲的對池頓說:“我覺得,這些人有些奇怪。”
她儘量的壓低聲音,目光也不去看池頓,池頓笑著回答:“沒什麼吧?奇怪嗎?我覺得他們很正常,船長人很好啊,說話又好聽,這裡個個都是人才。”
雲玲玲詫異的看了一眼池頓,卻在池頓的眼神中領會到了什麼,便也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他們不應該只要三個金豆子就送咱們去煙海吧?畢竟這麼多人呢,還有五六車的貨物。”
反觀池頓,一臉得意的說:“那可是本會長的機智,才換來了如此物美價廉的一次旅行,好好享受吧,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海上,在完成貨運之餘,重要的是開心啊。”
“說的也是。”
兩人心照不宣的演了起來,這奇怪的對話聽在水手們的耳中,倒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唯一被聽去的,就是這群人還是第一次坐船,應該是北邊的人。
但是聽在防禦局的成員耳中,意思就變的不一樣了。
他們玩的更開心了,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天性展現了出來。
甚至有三個還去找水手們借了魚竿,興致勃勃的跑去釣魚。
這完全就是,一群孩子而已。
其實,很多人都在演,他們演的很開心。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還是將這場戲進行了下去。
因為池頓的話在告訴他們,很可能有危險。
他那熟悉的語氣,一定是又要坑人了,池頓雖然總是被他們說的一文不值,可他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至少從未有人看到過池頓會無緣無故的去坑一個人。
他開始了,那人就肯定有問題。
目前對他們來說,這船上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危險,不過無須在意,有池頓在,一般情況死不了。
死不了就能打。
也就是現在池頓沒有說一句幹他們,否則他們早把這裡的船給拆了。
但是,究竟有什麼問題呢?
難道就是因為池頓只用了三顆金豆子嗎?
有很多人想不通,所以他們也就不去想了,這種動腦子的事情,交給那些腦子好的人去做就行了,分工,但不合作。
好像一群亢奮的老鼠,滿船跑的少年商隊,讓這些水手們非常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