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種事情倒是沒有見過,可能是高等魔族間的混血,導致出現血脈衝突,她小的時候兩種血脈還沒有爭鬥的意思,隨著她的成長,這兩份血脈無法繼續壯大,必然會在她的身體裡展開一場廝殺。”
苦大師坐在池頓對面,看著他。
池頓的頭頂掛著一隻錦鯉,正在啃他的腦殼。
這丫頭現在的目的可能不是喝點血那麼簡單了,她可能還想加餐。
池頓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那麼一點想吃早飯。
血脈爭奪……
池頓說:“可她不會同時獲得兩種血脈的力量嗎?”
池頓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他甚至覺得,錦鯉以後可能還會覺醒銀月魔族的魂印和能力。
苦大師搖搖頭:“魂印的力量只能繼承其中一種,她的血脈當然會開始打架,不過銀月魔族的血脈特性依舊會顯現出來。
銀月魔族的血脈特性?
又一次聽到了這個詞,池頓才剛剛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銀月魔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能力。
錦鯉發狂的根本原因都是出在這血脈之上,現在苦大師提起,池頓便順著問了下去:“銀月魔族的魂印是什麼?您知道嗎,可否與我說說?”
苦大師沒有拒絕,這並不是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東西。
她說下去:“銀月魔族的血脈很稀少,本身也不是特別的強,他們的魂印力量源自於魔域的銀月,那裡與蒼雲並不是同一個世界,在銀月之下,銀月魔族能夠得到非常龐大的魔氣,只不過在銀月出現的同時,他們也會失去自主意識,變得狂暴嗜血。”
這的確有些符合錦鯉現在的樣子,可是……池頓問:“既然不是一個世界,她沒有照到銀月,那又怎麼會這樣?”
“這也正是之前我忘記與你說的,銀月魔族的血脈在成年之時,主人會逐漸出現一種偏激的情緒,這是分人的,冷靜的人會變得狂暴,善良的性格會變得邪惡,若是沒有沐浴銀月,她便會不斷的重複著這種偏激情緒,做出一些本身不願做的事情。這還不是最大的障礙,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對她自身有極大的害處,具體是什麼,我就沒有過多的研究了。”
苦大師一番話,讓池頓知道了很多東西,他說起了錦鯉的事情。
“她從小就是在蒼雲長大的,無父無母,直到半年以前,我以北離宗弟子的身份參加靈山島的一場試煉時,遇到了她。因為災咒的緣故,發生了許多的事兒,也是從那時起,她就一直跟著我,我也知道她是個魔族……”
池頓說這些的時候,苦大師臉上漸漸的出現了欣慰的微笑。
坐在她面前的,這也是一個好孩子啊。
只是,她越聽,卻越覺得哪裡不對。
“你說……你是北離宗的弟子,北離宗會收你這樣的半魔族嗎?”
池頓哈哈一笑,解釋道:“這個嘛,其實我父母都是人族,我本身並沒有魔族的血統。”
這句話,令苦大師的表情怔住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麼?你……那你是如何成為半魔族的?”
這個問題,池頓猶豫了一下,不過想想,融血秘術本身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東西,他略微斟酌,便說了出來。
“我曾經僥倖得到了一種靈術,可以吞噬別人血脈的能力,需要的只是其他人的一點鮮血而已。”
“這……怎麼可能?”
苦大師臉色震驚的看著池頓,她整整半生的時光,都在為了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努力,希望有早一日能夠讓他們的後代重返蒼雲,像個正常人的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正是因此,她日日夜夜的鑽研各種有關於血脈,或是對魔族有針對性的靈術,半生的時光如同穿梭的箭矢般劃出了不起眼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