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昆遲疑了半晌,還是問了他一句。
“池風,你沒什麼事兒吧?”
池風依舊是滿臉笑容的回答道:“我?我能有什麼事兒!我什麼事都沒有,倒是付大哥你,傷還沒完全好吧,交給我就好了!”
今天的池風,精力旺盛的不同尋常,就像吃了某種強身健體的丹藥一般。
付昆找了個地方坐下,遠遠的看著池風跑來跑去。
昨天面對季久時所感受到的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一直都縈繞在眾人的心頭久久未散,這比面對李與衣的時候,更加的直觀。
就連池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想的,但他是北離宗的少宗主,是這個隊伍中修為最高的人。
可同門受傷之時,他卻毫無作為。
他現在只是不想停下來,把一切能做的事都做了。
僅此罷了。
蒼雲國王宮內,
三王女端坐著,看著走入寢宮的白朮,微微笑道。
“老爺爺,今天可以帶我走走嗎?”
白朮上前幾步,站在她的面前,嘆了口氣,說:“紫軒殿下,你這不是難為我嘛,未經允許拐走王女,這可是重罪。”
接連數日,白朮每天都會化身白公舉,來幫安紫軒調養身體。
雖然眼病一時間也沒什麼頭緒,但在白朮的調理之下,安紫軒的身體卻是日漸轉好了。
於是,最近這幾天,三王女殿下對於外面的世界有了一絲憧憬。
但王宮內的人是怎麼都不會允許她從這裡出去的,白朮深有感觸,就像李風止安排手下‘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一樣,煩不勝煩。
安紫軒的臉上滿是落寞。
白朮坐了下來,說道:“殿下,把手伸出來,老朽來看看您這幾日的身體狀態。”
安紫軒將自己的手平放在了白朮的面前,二指輕搭,不出三秒,便已分開。
白朮很奇怪的看著三王女,仔細看了半天,也沒從那雙星河般的眸子中看見什麼。
他只好問道:“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喝酒了?”
安紫軒小嘴一張,臉微紅,輕輕的點了下頭,小聲道:“還真是瞞不過您,昨夜我溜出去,無意間找到一瓶山海瓊漿,小酌了一杯。”
“哈哈,怎麼樣,好喝嗎?”
安紫軒趕忙搖頭,說:“酒這東西,經常聽人提起過,不過第一次喝,味道確實香醇,不過就是太辣了……從喉嚨到胃裡,都是火燒感。”
被白朮發現了自己偷偷摸摸做的事兒,安紫軒一點也不驚慌。
因為她知道,白朮不會亂說的。
白朮搖了搖扇子,他現在的外貌還是白公舉的形象,倚在桌旁遙遙指著王宮南方。
“王宮南方的花園,您覺得如何?”
“正值夏日,鮮花滿地,香氣宜人!”
白朮哈哈一笑,口中道了一句:
徒有花開遍十里,
卻無烈酒更醉人。
“烈酒入口盡是愁,若是它不辣了,是甜的,那也就不好喝了。”
這句話聽著很怪異,因為安紫軒所聽聞的事情中,酒是一種只有憂愁人才會去嘗試的東西。
“那本就愁,為何還要引愁入口?”
安紫軒小臉上滿是好奇,尋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