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常吃什麼?難道和兔子一樣吃草?”
“吸取日月精華。”雪女白了獵戶一眼。 “日月精華是什麼?能吃嗎?”
雪女不理會獵戶刷幽默感,看著地上的樹影:“未時了……”
冰女倚在洞口對洞內的書生解說:“午後,一個時辱的未時,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時辱,此時找雪蓮最合適。”
熄滅的篝火旁,書生撫摸著兔子,聽這話時抬頭看了下冰女。
“不過我要檢測下你……”冰女的陰謀臉。 畫出冰山帶雪的陡峭,書生呆呆的在山腳下往上看,快要哭了。
“這是今天我用蠶絲做的,長繩和手套,非常堅固耐用。”冰女試探性的把繩子向兩邊扯。“再加蠶衣,你就放心的爬上來吧!”
書生絕望的(又趴在冰山下,腰上緊緊的綁著蠶繩,冰女拉著另一頭,化出冰翼,“千萬記住,不可讓冰山碰到血,否則和兔子下場一樣。”
書生鼓勵自己,想:這是冰女花費精血為我做的東西,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他邊想邊與冰山垂直,拉著繩子攀登。剛爬上去幾步,就變臉了,變得(又淚流滿面,想:好滑……
漫長的時間過去了……
一直戴著手套的手,終於登頂。冰山會融啦,頂不是很平,也不會很尖。冰女讓他爬到右邊來,“看,那就是雪蓮池。”冰女指著那裡。把繩子往東北方向一甩,書生銷魂的尖叫盪漾在山間。
冰女:“能否找到就看你自己了。”
雪女在洞口摸兔子,獵戶在洞內地板上睡大覺。書生銷魂的尖叫在雪女耳邊充斥。
雪女站起來。邪魅一笑。
冰女做了個拿管子的手勢,書生的身子下就多了個滑滑梯,像一個空心管,只有一半,使書生順利的倒栽蔥入蓮池。
書生半個身子入蓮池,且連池的雪好像更往下凹了。也許是視覺問題吧。 冰女這樣注視著他,可本來凹下的蓮池,突然來雪把蓮池填平。書生失控,像在流沙之中,越掙扎越下沉。 冰女看向旁邊的山頂:“雪女?”
“嘻嘻,雪不是冰花嗎?”雪女以袖遮臉笑。“即使是純雪,不是嗎?”
冰女“……”想:如果是大一點兒的冰晶,我還可以......但這種小如沙爍的雪......
冰女急了,直往蓮池飛。想著:會使他如陷入流沙之境窒息而死!
冰女進入“雪海“之後,雪女嘴角彎了一下。 冰女在“雪海“中游蕩,翅膀摺疊起來。瞧,她發現了蠶繩的末尾。鎖定目標後,她公主抱著書生“破雪而出“。她用力扇動冰翼,帶起了很多純雪。雪花如旋風旋轉在冰女,她專注的看著書生,在書生周圍。終於掙脫純雪流沙,以冰女為中心。雪面覆蓋了一層冰。
冰女把書生平放在冰上,左手撐起書生脖頸,右手塞進一片雪蓮。右手裡,還握著幾片雪蓮。
遠處雪山頂上,雪女先是驚歎:“姐姐居然……”後是陰險的微笑:“天助我也!”
雪女一回山洞,獵戶就平靜地問:“去哪啦?”兔子睡在旁邊。
“去看姐姐了,你可信?”
“唉。”獵戶把視線放回牆壁,“你姐姐心硬,冥頑不靈。想讓它屈服,太難。”
獵戶捂著胸口:“我的狐狸啊……”
雪女:“你幫我就只是為了狐狸?”
獵戶笑了:“你留我不也只是為了自由嗎?”
雪女居高臨下的看,就是我們仰視,她俯視的角度:“……”而後又平靜的說:“很有自知之明,放心吧!我會讓你在春節前得到雪狐皮的。” 雪女得到獵戶一聲“嗯”後,又略低頭心塞的想起獵戶幫她跟冰女交談的場景,心裡說:逢場作戲嗎?
她轉身看洞口飄舞的雪花,回憶起對獵戶哭哭啼啼的美人計,含淚罵姐的場景,心裡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獵戶:“想到什麼計策沒有?”
雪女聽了,在心裡放大眼瞳驚訝想:居然覺得我在想計策?!表面卻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臉。
“掐其軟助,破其命門。”
次日早。
冰女攤開手掌,對書生說:“這是雪蓮。”而書生卻昏昏欲睡。佝僂著背坐在地上,雙腿大開著。後來他終於熬不過的閉上眼睛,鼻上有鼻涕泡,頭上有許多漸大的z字母。冰女暴走:“別睡啊!”
“難道你不想救你孃親了嗎?”冰女一語驚醒夢中人,書生的鼻涕泡也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