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絕雖未親耳聽到巴赫跟副將的對話,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他一番對巴赫心思的推測卻是分毫不差。
誠如琴絕所言,巴赫讓副將把巴斯妻兒也在景州之事透露給木坤的人,還下令讓副將在需要的時候暗中幫助木坤等人,為的就是能夠借木坤的手來把捏住巴斯;雖然他更大的想法是想要接木坤等人的手殺掉巴斯,可他知道這並不可能。
巴斯倘若得知自己的妻兒被天朝抓獲,一定會受木坤等人的威脅;倘若被大汗知道巴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對巴圖領地的擴充,定會對巴斯失望之極,而他就可以藉此機會來在巴斯的手中奪回軍權。
巴圖的軍營中,副將再次以給巴赫送膳食為藉口,進入到巴赫的營帳中。
門口的兩個囚押巴赫的將士在經過上一次的稟報後,巴斯下令,如果巴赫身邊的副將再去探望巴赫,不用再阻攔,但是卻要讓兩個將士把巴赫跟副將兩人在營帳中商量的事,一字不漏的向他稟報。
營帳之中,巴赫悠閒的把副將送來的膳食吃掉,接過副將遞到眼前的手帕,輕輕地擦拭了嘴,隨後才不疾不徐的文著副將:“事情辦得如何了?”
見巴赫終於問及,副將立即回答著,“已經透露給天朝的一個身份是斥候的人了。”
聞言,巴赫在這麼些日子被及巴斯囚押的陰霾的心情突然大好,巴圖人才有的方圓的臉上不由得揚起一抹笑意來。
“既然事情辦成了,就密切的讓人注意天朝人的動靜;待到他們動手之時,記得隨時把巴斯王妃及世子的事透露給天朝人。”
副將聽聞巴赫的命令,記在了心中對著巴赫點點頭。
隨後副將似想起什麼,然後把上一次自己看見門口將士在偷聽兩人的談話之後,向巴斯稟報之事跟巴赫說了一說。
巴赫聽聞,揚在臉上的笑立刻化為烏有,瞬間轉換上的是一種陰狠。
雖然在巴赫的心中,已經知曉巴斯派守兩人守在他營帳門口的目的,可是當副將親口說出來後,巴赫的心中還是閃過一絲憤怒,巴斯這是在把他擋犯人一樣的看守;看來他的目的還是王位以及他手中的大軍;為了這些他如此大費周章,不,應該是說他如此的迫不及待的用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來囚押他,他是不是應該為巴斯的如此行為好好的誇讚一番呢?
低賤就是低賤,即使是被人捧在手中,也掩飾不了他那低賤的身份,如同他的母妃一般,為了爬上高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他巴赫即使不受大汗的寵愛,不被大汗所看重,不被巴圖王室宗親所器重,也改不了他出生嫡長子如此高貴的身世;也不代表著他會如同母后那般,即使被人踩在了頭上也要隱忍。
巴赫的憤怒雖然被自己努力的壓在心中,可身做在他旁邊的副將還是能夠感受到,空氣中那股蓄勢待發的怒火。
在沉靜過後,巴赫似在喃喃低語的對自己說道,又似他是在對著副將說,只聽他道:“巴斯,既然你如此的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的事,作為兄長的我,有怎能的不配合你,讓你失望呢?”
巴赫的話讓副將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疑惑的問道:“王子的意思是?”
耳邊突然響起副將的問話,巴赫抬起頭來看著副將,隨後道:“讓他們去向巴斯通報吧,你只需派幾個精明的人,爭取潛伏到巴斯的身邊即可。”
待到副將從巴赫的營帳中出來離去之後,守在巴赫營帳門口的兩個將士中的一人在四下的看了一眼後,如同上一次一般的向著巴斯的營帳中走去。
“副將這一次居然沒有待多久?”營帳中,巴斯問著前來向他稟報的將士不太確定的問道。
將士聽聞巴斯語氣中的有著一絲不信,害怕他認為自己是在欺騙他自己受到處罰,立刻點頭如搗蒜的說道:“這一次副將的確沒有在巴赫王子的營帳中留太久。”
看著將士那認真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自己一般,隨後巴斯問道:“那他們有在軍營中說什麼嗎?”
將士回想著自己在門口處聽到的對話,便對著巴斯回答道:“副將就是問了巴赫王子的近況,還勸服巴赫王子能夠聽取王子的軍令,讓他跟王子人一個錯。”
聽了將士的敘述,巴斯心中雖然有些許的得意,可他還是有點不抬相信,隨後說道:“那副將真的是這樣對巴赫說的?那巴赫又是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