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在聽到趙司如此屢教不改的樣子上,已然的憤然甩袖離開,離開之前斥責聶皇后道:“皇后身為中宮皇后,竟是這般的為朕教育皇子,當真的是辛苦及了。哼!”
可憐聶皇后心中一心想著用趙司的婚事來拉攏一家勢力大臣,卻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向來對他百般順從的兒子竟然屢次的忤逆她的話,最後還讓她受到皇帝趙雲的諷刺跟嘲笑。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等到趙雲離開之後,聶皇后問向還跪在哪裡的趙司道。
然而現在的趙司還沉浸在聶皇后剛才張闊他的那一巴掌上,突然聽到聶皇后問話的趙司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聶皇后,然後從地上站起自己的身子,邁步踏出了坤寧宮。
聶皇后被趙司膽大的離開有些弄得緩不過神來,等她回神的時候,只餘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視線中,隨後消失不見。
彼時,在皇宮所發生著事時,宮牆之外的三皇子府中。
夜色已深,趙玄自蘇然等人走後就將自己關在書房中,直到現在才走了出來。
“郡主怎麼樣了,醒了過來沒有?”
趙玄淡淡的問道身後的墨竹。
墨竹聽到趙玄的問話,立即回到:“還未醒來,主子要過去?”
趙玄的腳步因為墨竹的話而稍顯停頓了一下,雖然極其的輕微,但是墨竹還是能夠看的清楚。心中開始猜測主子真的如管家說的那樣,放棄了讓他們尋找了十年的女子而喜歡上了九凰郡主?
“自己下去領罰吧,這一次就五下就好。”
突然趙玄的話從前方傳入到墨竹的耳中,墨竹聽聞想也不想的跪下身子,道:“屬下逾越,謝主子的輕饒。”
心中的疑惑讓墨竹忘了待在趙玄的身邊,要做的就是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若如不然,那就荊棘辣椒藤條伺候吧。
一想到荊棘辣椒藤條落在身上那種比死還要難忍的感覺,墨竹就感覺到自己已經毛骨悚然了。他知道趙玄說的五下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跟趙玄請罪之後,墨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從書房出來之後,在墨竹的話後,趙玄還是沒能忍住的來到九凰所住在的屋中。
略過守在外室的丫鬟,趙玄不發出任何聲響的推開九凰住著的屋子。夜色已深,但卻是在夏季,屋外的月光透光窗戶照亮了屋內,即使不用點上燈,趙玄也能將床上的九凰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那蒼白的面容。
身上的蠶絲薄被已經被九凰踢開來掉落在地上,露出一雙玉足出來;見到這樣的九凰,趙玄的臉上難得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竟想不到她還有如此的女兒姿態。
趙玄邁步走近床前,為了不會吵到九凰,趙玄將自己腳下的步子放的十分的輕盈。來到床前,將地上掉落的蠶絲薄被為九凰掩好,然後坐在床頭旁的木凳上,藉著月光,欣賞著九凰。
正當趙玄看的出神之際,床上的九凰突然的動了動垂放在身側的手指,緊閉著的眼瞼也動了動,隨後眼睛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睜開了來。
背後火辣辣的疼是九凰醒來時第一的感覺,那種痛就像是被人正在用刀颳著一樣的疼。記憶如潮水般的湧向。她是在軍營中受三十棍的軍法,一棍又一棍的軍法落在背上,不過十餘棍後,她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自己便昏厥了過去。
抬眼向上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床幔。九凰心中安下心來,自己這是在床上,還沒有死。
出神的趙玄在九凰手指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已經回過了神來,他以為九凰如同白天那般只是因為疼痛而動的手指時,卻看到在下一秒的時間,九凰就已經睜開了雙眼。
突然的變化讓趙玄微微一愣,面上不過瞬間休恢復了平靜,但是此時他心中的震驚、激動與彷徨是沒有人能夠理解的。
他看著九凰慢慢的將視線從床幔上向著他這邊移動過來,然後他看見九凰在看到他時的迷惑、微愣、震驚,驚訝的張開嘴。
九凰驚訝的模樣讓原本心中緊張的趙玄看著想要發笑,心中的那份緊張也隨之的淡了下來,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