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雲夢山。
一位身著藏青色道袍已是暮色之年卻風韻猶存的女子,正立於雲夢山山頂,只見她手執道須,雙眼看向景州的方向。
身旁,同樣是一個暮色年華卻身強體壯的老者,老者同女子一樣,注視著景州方向,不知他們在思索著什麼。
隨後老者開口打破沉默,道“想來你的徒弟現在應該找到琴絕了。”
惶若沒有聽到老者的話一般,女子看著景州的方向並未說話,直到過了良久,女子才收回視線,看了眼老者,淡淡開口,“依照琴絕這麼多年的不問朝世,隱居於墨林之中,九兒怕是難以請動他啊。”
說話的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九凰的師父雲夢真人,而站在她身旁說話的老者,就是曾轟動江湖的上兩任武林盟主琴煥,只因他一心痴迷武學,早早就解甲歸田,隱居山林。
他更是琴絕的父親,自隱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更沒有在自己唯一的兒子面前出現過。
為了躲避琴絕的探查,他不得不厚著臉皮來到自己唯一的師妹隱居之地隱居。
想起琴絕的命格,琴煥搖了搖頭。
“再是如何,他也得重出江湖。只是如今時候不到罷了。”天機不可違,老者低喃道。
當年他把被遺棄在冰雪中的琴絕收養,為的就是因為窺探了天機的他知道琴絕命不該絕,才會把他收養。
雲夢真人聽聞,看了琴煥一眼,隨後開口說道“九兒這次的劫難在劫難逃,只有歷經了這次劫難,她才能真的浴火重生化為鳳凰,歷劫她才能破繭成蝶。”
琴煥點點頭,說道“不知徐陽如今是否發現了你留在府中的錦囊,望他能夠早日到達禹州,觀天象,景州那邊已是血煞迷濛,大戰即將到來。”
昨夜琴煥夜觀天象,忽然看見原本混沌的景州,卻突然的血煞迷濛,他心知大戰即將來臨。
雲夢真人聽聞老者的話,她又何嘗不知大戰即將來臨,只希望徐陽能夠早日發現錦囊,儘快的到達禹州。
“罷了,護了她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得讓她自己歷劫才行。”嘆息一聲,兩人便陷入沉默之中。
懷城,徐陽在連續幾日的快馬加鞭來到這裡。此時,距離禹州還有兩三天的路程。
徐陽走進懷城,在此找了一間客棧落腳。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才剛亮,徐陽便早早的起身,準備好路上要吃的乾糧後,牽著馬繼續趕路。
出了懷城,行至了距離懷城有二十里處時,忽然幾個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現,擋在徐陽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徐陽心中一驚,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的神情,看著身前的幾個黑衣人,徐陽道“不知閣下是何人,為何攔住老夫的去路?”
幾個黑衣人聽聞,互相對視一眼,沒有理會徐陽的話,他們的命令就是伏殺徐陽,讓他無法到達禹州。
在眼神的交流之下,幾人身形一動,展開攻勢就向著徐陽攻擊而去。
徐陽看著黑衣人出手全是殺招,雖然他徐陽身為禮部尚書,得罪過不少的朝中眾臣,卻也沒有遇到過刺殺之事,這些黑衣人看他們的招式出手都是快、狠、準,定是經過特殊訓練而成。
這般的想要取他徐陽之命的人,不是他得罪過的朝中眾臣所為,那麼又會是誰?派出的人還是殺手。
徐陽心中想不明白,也容不及他想太多,黑衣人的攻勢已經到了近前。
徐陽拿出自己的大刀一邊招架著黑衣人的攻勢,一邊在心中思索著黑衣人這番的目的,隨後,他突然想到。
眼前這幾個來截殺他的黑衣人定是不簡單,他是想著禹州而去,那麼截殺他的人是想要阻止他去禹州,或者是阻止他前去救阿九。
想明白這些,徐陽也招招出手殺招。可是,儘管徐陽武功雖然不錯,可他終究是一人難敵數敵,數次的較量打鬥之後,徐陽漸漸的落了下風。
遠處,一個書童和一個白衣男子正向這邊走來,聽到耳邊傳來的打鬥之聲,書童小聲道,“公子,前面好像有打鬥聲。”
白衣男子輕嗯一聲,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著。
“公子,要換條道路嗎?”
白衣男子看了書童一眼,道“你讓我走山路嗎?還是說還有比這條路更近的道?”
聽聞白衣男子帶著深意的話,書童感覺一冷,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道“沒有,我哪敢啊,蘇偉聽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