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下不下得去手的問題麼?”
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她怎麼可能對找上門來要弄死她的敵人手軟?
畢竟她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不想再死一次了!
所以於她而言,那是想不想活的問題!與下不下得去手無關!
稍許,她剛把剝下來的兔皮放入邊上一盆清水中,錢蘭蘭就去把那盆子端了出去,她皺皺眉,追出去問:“小妹你知道怎麼處理那兔皮嗎?”
錢蘭蘭眨眨眼,反問:“不是直接丟了就好嗎?還要怎麼處理?”
“丟了幹嘛啊!”
“可不丟……這也不能吃吧?”
錢蘭蘭問罷低下頭認真打量浸泡在水中的兔皮。
原本兔皮上沾著的血已經在水裡暈染開,使得整盆水都變紅了。
錢貝貝搖搖頭,上前從錢蘭蘭手中接過盆,端回廚房後輕聲說道:“這兔皮稍加處理後,曬乾了可以做成很多東西,比如直接做成圍巾,亦或者是縫製在冬裝裡面取暖。”
“姐你會?”
“嗯。”
前世喪屍爆發數年後,她身邊好些人都開始擔心現成的物資會很快就消耗完。
那鞣製毛皮的方法就是她從那些人之中的某個人那兒學來的。
且還學得很精!
不過眼下的首要任務是做午飯,這兔皮她就帶回月笙家去跟另一隻兔子的皮一起倒騰好了。
……
月家村。
月弘匆匆趕回去時,月笙已等他多時,故而一瞧見他便略顯著急的詢問:“爹,如何了?”
“沒事了……咳咳……”
月弘搖著頭答完就開始咳嗽不止。
月笙聽得眉間發緊,“爹該清楚你如今的身體狀況,不能使用內力……”
話末,想著情況特殊,爹乃是不得已使了輕功,他心裡就生出了幾分歉疚。
月弘有所察覺,拼命壓下咳意,故作輕鬆的把情況跟月笙說了說,說罷後他捻著下巴頗為在意的低語道:“也不知小雨口中貝貝盯著看的那物什,到底是何物。”
月笙也想不明白,遂轉而問:“爹從前在宮中時說與我聽的某個故事中,可是提到過男女平等這般的字眼?”
“男女平等?”月弘想了想,很快就點著頭說:“是有提到,當時我從皇后娘娘口中聽說時,還特意問過皇后娘娘世上當真會存在男女平等的國家嗎。”
“她怎麼說?”
“當時皇后娘娘具體是怎麼回答的,我已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依稀還記得皇后娘娘當時一臉嚮往的說了一句‘那國度不僅男女平等,還有一夫一妻制’。”
“一夫一妻啊……”
低低念著這幾個字,月笙突然想起了錢貝貝每每在提及男人三妻四妾相關的話題時,那滿臉的嫌棄與無法接受。
想來,她就是來自那麼一個國家吧?
不知日後他若有機會回京,遇上不得不納妾的情況,她會如何做?
這般想的他還全然沒有意識到,在他心裡,已將錢貝貝視作正妻了!
……
錢家村。
剛剁完兔子肉,準備往裡面撒調料,醃製一會兒肉的錢貝貝突如其來的猛打了幾個噴嚏。
然後她揉著還有些發癢的鼻頭,不爽的嘀咕道:“肯定是月笙他們父子兩個在說我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