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有些後悔了,把書一本一本撿起來擦了個乾淨,整齊地放在那裡,大堂經理一臉嫌棄,梁夜準備說她。
這時一個肥胖陌生男子走了進來,梁夜看到肥胖的身影把自己給遮蓋住,好奇回頭,他衝梁夜笑了笑奪步進來,伸出肥胖的手掌握了過來。
梁夜出於禮貌同樣伸出手握向他,他笑得眯著眼睛道:“梁夜你好,你好,我是來找你的。”
這樣的話聽了不知多少回了,為此梁夜淡淡道:“你好請坐。”
暗想,不是電視臺,就是雜誌社,或者記者,必定其中之一。
兩人入了坐,大堂經理給兩位倒了茶,那人禮貌接過茶以後笑道:“你好,我是人聞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王可。”
說著他不忘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梁夜,梁夜接過看了看笑了笑,果然是電視臺的。
於是梁夜頓了頓說:“我最近忙不接受採訪。”
“不是採訪”王可搓了搓手,“我知道你現在被很多學者批評,所以我們這個節目請來很多學者和你一起討論學術問題。”
還討論學術問題呢!這不明白著想讓他們吵起來,給觀眾看現場直播!說得比唱的好聽。
梁夜還是第一次準備跟學者正面接觸,他早已按奈不住了,正想有這樣一個機會,還是在萬萬個觀眾面前,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了。
“王總,這樣的話我答應你。”
這胖子本以為梁夜不會答應,來之前一直想著該怎麼說,才能說服梁夜,並且還打了不少草稿,現在只可惜自己熬費苦心想了幾天幾夜的華麗語言用不到。
這種痛苦好比自己精心給喜歡的女孩準備禮物,被她拒絕一般痛苦。
王可剛要吐出的沉詞,就這樣沒有一點展現機會活生生被打了回去,肚子彷彿大了不少。
他只好無奈地笑了笑:“嗯,那太好了梁夜,那麼明天我們就準備錄製節目吧,明天晚上八點,你七點可以到來準備準備。”
“好的!既然是討論學術問題我會參加的,讓大家,更有機會認識什麼叫哲學是不是?”
胖子微微笑了笑,微笑之中好似隱藏著嘲諷,粗看下來慈眉目善的樣子,細看下來就像暗中奸詐,他一定嘲諷梁夜傻,以為是真正的去討論學術問題,其實就是去吵架,誰吵架厲害誰就是贏家。
梁夜陪他笑了笑,別以為我傻!就你們那點破節目我經常看,哪次不是吵架的,還記得上一期節目中他們把幾個畫家放在一起吵架,畫國畫的說,自己愛國,要把國畫發揚光大推向世界。
畫油畫的說,國畫有些單調不夠體現出藝術阻礙了自己對藝術的探究。
結果抽象派的說,你們兩的畫,太具象了畫太陽是太陽畫月亮是月亮,畫抽象的更好,我們的太陽還可以看成煎雞蛋,我們的月亮還可以看成鐮刀,不同人能夠看出不同才是真正的藝術,給人留下思索的空間才是藝術中的藝術。
印象派的剛要這麼說結果被抽象派說了無話可說表示贊同。
最後近幾年流行的野獸派不服說,你們那都是直觀上的,沒有深刻意思,我們野獸派畫得才有深刻意思,比如一隻野獸抱著一個女孩很愛撫的樣子,諷刺了這個時代很多人禽獸不如啊。
看到這裡梁夜當時還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我們禽獸不如,野獸還可以環抱漂亮的美女,現在很多人還抱不到,真的禽獸不如。
這一場節目的結果就是,野獸派贏了,因為很多人真的意識到禽獸不如,不得不說現在單身的人越來越多了,禽獸不如造成的嗎?
想到這裡梁夜差點笑了出來,看了看一旁的王可方才假裝嚴肅,老王看到梁夜的嚴肅表情方忙從手提包裡翻出合同遞給梁夜道:“這個是合同你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儘量修改。”
梁夜翻開合同靠在沙發上看了看,合同內容就是大概這樣,錄取節目時間為五個小時,如果不到,或者中場退出,就得陪雙倍違約金,這一期節目五萬,錄製五個小時,相當於一個小時一萬,如果違反了就賠十萬。
就這麼幾個字說得明白的東西,合同上整整寫了三張,滿滿的三張,去了廢話之後只有三行內容,實在佩服他們的擴字水品。
梁夜沒有多想拿起筆來就簽了。
“就這麼幾個意思,還真浪費紙張了。”梁夜開玩笑道。
王可看著合同笑了笑說:“梁夜當今社會不砍樹造紙是不可能的了,你想想啊,如果不砍樹,沒有紙了,學生們就不會出現課本,沒有課本就不會出現節約用紙不亂砍濫伐著幾個字,誰又知道節約用紙呢?”
“這話就不對了,同樣的道理,課本上寫著節約用紙不亂砍濫伐,然後我們亂砍濫伐造紙,課本上接著寫節約用紙不亂砍濫伐,你仔細想想這句話是諷刺呢還得打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