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微微頓了頓道:“是嗎?”
“是的。”
梁夜皺眉,此話一出,只有一個結果,他繼續得接著演講哲學,要是在一般人面前隨便吹兩句就過了,還會贏來一片喝彩。
這,在林七這樣的學者面前就不敢多說什麼?林七好像還寫過關於哲學的學術著作,不過只是簡單的說一下文學與哲學的區別,這本書梁夜大學時隨便掃視了一下,沒仔細看。
誰曾想如今竟然在林七的面前,早知道把那本書給背下來,然後拍林七的馬屁,讓林七感覺自己是梁夜的伯樂,從而梁夜可以成為一匹千里馬。
其實千里馬常有,伯樂也常有,只要你肯拍馬屁,肯定能拍出伯樂,因為被拍者一時高興,認為這小子是人才,自然成了千里馬,然而他也成了伯樂。
果然林七對梁夜問道:“梁夜我看過你的演講影片,也認真聽了演講內容,發現講的好隱晦,很難揣摩出裡面的哲學思想之類的。”
這…………!
那個演講本身就是梁夜隨便敷衍一下,並沒有想表達什麼哲學思想。
梁夜回答道:“那個可能講得不好吧。”
“很好!很好!故事很好,不過隱晦這種東西很好理解,畢竟我國無論是一些哲學著作還是一些詩詞都喜歡隱晦,不會說得那麼清晰,可能是一種習慣,照我看這種習慣演講面前不適合的。”
“嗯!”
“既然是演講,主要的是讓人能聽明白,講得太隱晦了固然他們是聽不懂的,他們只是跟著你的語言流動思維,沒人有時間去仔細思考你的話,更沒人去琢磨你的意思,演講過後很多同學都忘記了你所講的內容,想下來認真思考那是極少的同學才去做,演講不像文字一般,清晰地刻畫在紙張上一直不會掉去讓感興趣的人們去琢磨。”
“明白了你說的是。”
“當然我不反對文字之間的隱晦,隱晦是我國常用的一種寫作方法,從《論語》到詩歌都有隱晦,這種寫作方法故意讓人去挖,他是無止境的深度,不同人能理解不同,這就是高明之處,不好之處就是對於喬這樣的外國人很難理解我國文化,因為這些著作太隱晦了,按照字面意思根本理解不了的是不是喬?”
喬聽得糊里糊塗的,木然在那裡,甩了甩頭道:“是,比如我們讀《論語》只感覺上下句沒有邏輯性,斷斷碎碎不成文的樣子。”
“這個是常見事。”林七嗤笑道,“要多學學以後就懂了。”
“是的!”喬這次回答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沒那麼飄了。
“爸……!你們別了這麼高大上的話題,我聽不懂。”林墨忙接上說,“搞得在一旁當啞巴。”
林七笑了笑道:“鬼丫頭,叫你認真學習你不聽,現在是不是變成啞巴啦。”
正說著,一箇中年婦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同樣和喬差不多一個樣子,金色的頭髮,雪白的肌膚碧藍的眼睛,眼睛看上去要比喬的更吸引人。
一身紅色的西服乾淨整潔,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一個就是傳說中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紅色的西服與白色的圍腰(一般做飯者系在腰上),就是上庁堂下廚房最好的證明,圍腰一解便可以去開會。
此時她解下圍腰,張開厚重的紅唇一口流利的中文道:“可以吃飯了。”
這話說得不像喬那樣飄,相對比較沉穩一些,不過還是有一點飄飄然。
梁夜聞聲回頭看,她向梁夜走了過來,張開粗大的雙手像翅膀一樣,這是要擁抱的節奏,梁夜打算與她握手,看到她此狀之後,起身與她擁抱。
只感覺她身上肉感十足,暖烘烘的,當然抱得時間不能太長,只是剎那間的功夫。
“你好我叫安妮。”她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微笑著,“你就是梁夜吧!”
“是的,伯母好。”梁夜笑了笑對她道。
她接著看了看幾人大聲說:“哦!大家可以去吃飯了。”
幾人起身,上了一個臺階之後,到東邊的廚房去,廚房乾淨整潔,就連方形石桌也是雪白色的,沒有一點髒東西。
幾人依席入坐,桌上就一盤煮雞,一盤炒牛肉,一盤西紅柿炒蛋,一盤就是涼豬耳朵,就這麼幾個菜。
菜看上去很不錯,但是好像每個菜都方糖,梁夜最受不了的就是菜裡有糖要甜不算太甜,要說不甜有一點甜,放油鹽就可以了其實。
梁夜只是隨便吃了幾口就稱吃飽了,然後到客庁裡,林墨也只好放下碗筷同稱吃飽以後到尾隨到客廳。
他們在吃飯的時候沒有聊天,只是林墨父母招呼梁夜吃這個吃那個,吃飯時多半隻聽得到喝湯嚼菜的聲音。
吃飯不說話若在家中吃飯感覺很不錯的習慣,不至於因為說話被菜或者被飯給卡死,若在外面吃飯不說話,那就不行了,外面吃飯本來就是一種娛樂,哪有娛樂不說話的,不交流哪來的樂(啞巴除外)?
所以這個飯對梁夜來說,只是單純的吃飯,沒有樂在其中。
林墨給梁夜倒了一杯茶道:“吃好了嗎?”
“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