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洪天雙手搭在沈夜肩膀上嚴肅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道:“哈哈,沈傻子,這許多年的光景人倒是變的秀氣不少,不像曾經那幅傻里傻氣的模樣,還記得叔叔不,小時候你最怕叔叔刀子,一看到叔叔一來,瞧你那被嚇的模樣,當即躲到丫鬟屁股後面吶!”
沈夜看著他面帶笑容的老臉尷尬笑了笑道:“當然記得,要不叔叔裡面請。”
他沉重地拍了拍沈夜的肩膀大笑道:“這身板結實,練武的好苗子。”
沈夜被拍得左右晃動,一旁的燕九籬暗自笑了笑,齊洪天轉目看向燕九籬道:“這位姑娘是?想必沈夜你媳婦吧?娶媳婦也不喊一聲叔叔,真是不夠意思!”
燕九籬正色道:“你這老將軍,胡說八道,我哪是她媳婦,我堂堂南燕公主豈能隨便嫁給他?再說這沈傻子哪會喜歡我這種粗魯女子,嘴上經常掛念人家能文能武的芷茵姑娘呢,黝黑老將軍,這會子到山上來不殺一番真奇怪?”
齊洪天哈哈大笑,甩了甩黑手道:“原來是南燕公主燕九籬,與太后娘娘有幾分形似樣。”
燕九籬呵呵哼了幾聲,好歹齊洪也是不好惹的將軍,這會燕九籬小心不敢多懟,若換作他人說這樣的話必定要被燕九籬懟上幾句等她心理來了舒坦才肯罷休。
三人向客房走去,沈夜認真的思索對齊洪天的記憶,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如打碎的鏡子拼接起來,這個時刻若聊起舊事,接不上幾句會被齊洪天懷疑。
隨後,關於齊洪天的記憶模模糊糊拼接起來,始終不是清晰的樣子,只能看到一個大體模糊黑影與場景,具體交流與事件,那是記不清的了。
自己本身不是沈夜這個秘密永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旦被發現,一個世界突然有一個外來者,會讓人感到恐慌不安,人類對於未知最會感到恐慌,那時候少不了千刀萬剮。
回到客房中,沈夜親自給齊洪天倒十里香,齊洪天稱讚道:“懂事。”
沈夜客氣笑道:“齊叔叔能來此地看我非常榮幸,只可惜我哥哥他………!”
說到這裡,沈夜故作悲痛,欲言又止。
齊洪天舉起酒杯大喝道:“難過個屁,不就死一人嘛,老子在刀身上滾過來的人,每天死幾十個或幾百個兄弟最多感嘆一下,你這過了多久的事,還如剛死那樣悲傷,這可不行,人死就人死咱這日子還得照過不是?”
沈夜點頭表示是此道理。
“你們的事,我聽說過,可喜沈夜你成了南客五樓高手,不過叔叔想了想,如果你還是當初那個拖著鼻涕玩泥巴的沈夜該多好,至少不要受著人間上的一些痛苦,無憂無慮。”
沈夜笑了一笑道:“人生在世何等磨難儘管來,無磨難一帆風順豈能稱完美人生?”
“老子就喜歡你這話!”齊洪天哈哈大笑,“你這話說到點上,老子醉時睡覺,醒時揮刀殺敵,看似簡單,但明白人情世故,何等苦都吃過,也算是一個完美人生。”
“是的,是的,叔叔那般威武乃是當世大將。”
“誰給老子拍馬屁,老子對這一套不吃,有事就說事,沒事喝喝酒多好,那麼多花花腸子沒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