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鋒第一個上前,將一束野菊花送放到他墓碑上蹲下道:“老王啊,這麼多年過去總覺得我有些對不起你,你為人公正不阿,誠懇,一直為公司默默付出…………說多了都是累,願你在天有靈。”
雨滴已飄溼了他灰白色的頭髮,他站起來默默地回到原來所站之處,接下來是李格,梁正鋒早就懷疑是他,但沒有直接證據不好說。
梁正鋒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李格輕輕蹲下將野菊放到墓碑上,摘下墨鏡擦了擦淚水道:“兄弟話不多說,在天之靈罩著大家。”
就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站起來回到原地默哀。
顯然李格沒有露出可疑之處,或者他內心控制力很強,同時演技很高。
王太太已經泣不成聲地站在一旁,哭腫了眼睛,她還有個孩子還在上十七歲的兒子上高中抱頭一起哭著。
雨越下越大,所有人都被雨水打溼了一大半,許久之後各自回到自己的車中,梁夜在眾人之後,當他路過李格車輛時忍不住向裡面瞄了一眼,由於之前的鞋子被雨水打溼,他正在車內換鞋。
梁夜被他的鞋子所吸引,是一雙白色的耐克,他正打量著那雙白色的耐克,李格抬頭目光如炬地看著梁夜,梁夜趕到這目光正是那天戴帽頭衣那目光,這麼熟悉。
他背後有些微涼,慌忙跑去了,等回到老爺子的成內,他再仔細開啟手機看著他在警察局監控錄影拍下的那雙白色耐克球鞋,放大接著看。
果然和李格穿的那雙一模一樣,兇手難道是李格,對,就是他。
梁夜想告訴老爺子,現在不合適,車內還有別人就是王太太與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帶著已乾的淚跡靠在她大腿上睡著。
老爺子坐在副駕上回頭道:“王太太節哀吧!老王是我的兄弟我也是很難過。”
王太太用紙擦著嘩嘩下流的淚水哽咽道:“懂事長老王莫名其妙死了這可怎麼辦?”
“王太太我們大家都不願意老王出事,咳咳……作孽啊。”
“嗚嗚………!”
“我們會將老王那百分之十股份轉到你兒子手上,還有以後生活上有什麼需要我儘量我幫助你的。”
好在王太太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若換成一個潑婦早把公司鬧翻不可,她什麼也不說,一路擦著淚與鼻涕,衛生紙佔有一席之地。
回到公司,王太太辦理好股份的事才離開的。
梁夜經過李格的辦公室敲了敲門,李格將門開啟好奇地望著他道:“小夜找叔叔有事嗎?”
“有事。”梁夜將門關上道。
“小夜有什麼重要的事,請坐。”
說著李格倒了一杯水放到梁夜面前,雖然梁夜對自己的態度不好,但他始終是懂事長的孫子。
梁夜睥睨了一下李格倒得開水道:“我勸你還是去自首吧。”
李格暗想,這小子是怎麼發現我的,微微皺眉,然後勉強笑了笑說:“小夜開玩笑,自首好好的什麼自首?”
尼瑪,到現在還裝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更何況那雙白色的耐克球鞋,還穿在他腳下。
“王旭叔叔是你殺的。”
“梁大哲學家,話不能亂說,飯可以亂吃的。”
“不!飯不能亂吃,萬一吃到老鼠屎呢。”
“那話同樣也不能亂說,那說出屎了呢?”
“聰明!所以我不喜歡亂說,我有證據。”
李格冒出一陣冷汗道:“證據呢?”
“還記得那天王叔叔死的那天嗎,在天堂廣場,你為什麼鬼鬼祟祟地戴著帽頭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