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露露接著道:“你一輩子不解釋,我們一輩子待在這裡。”
催海氣憤道:“你…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段露露豪不懼怕地道:“要殺便殺,隨便你,反正我們都不是你對手。”
催海道:“我不想在李鴛鴦面前殺人。”
阿伊莎.布娜忙道:“那你還不快說。”
催海因說道:“罷!罷!我說便是,我生母因生我而去世,後來我父親再取,未久有了另外一個兒子,從此我在家裡受到後母的毒打,吃了不少體膚之苦和精神上的摧殘,我後母與我父親一同把我趕出家門。自那以後我遊食為生,誰料那些朱門子弟,寧願飽食邀遊,不肯給我一口飯吃,經常欺辱我,無奈之下我只能去了青樓做起小廝混口飯吃,每日為客端茶倒水,與那些賣藝商女混熟,學得幾分琴藝,當時我感覺在這個無情的世界裡只有琴聲才是最有情的,日子久了我琴彈得越發精妙,卻遭到賣藝商女們嫉妒,幾次在飯裡下藥,都不能把我害死,後來,我被趕出青樓,我感覺這世間的無情,讓我生無可戀。直到那日我欲拔劍自刎,是李鴛鴦救了我,後來我們相愛了,她教我學習武功,不顧一切與我私奔,我們一起快樂幸福,本想拋開這世間一切去安定生活,誰曾想有一天晚上正當我們睡熟,被下了迷藥,次日醒來李鴛鴦已經遭人殺害。”
李劍仇聽聞平靜下心來接著道:“那麼我姐姐是誰所殺?”
催海並不回答,忙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快走罷!”
段露露因說道:“走就走!我們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去找雪蓮去。”一壁說著一壁走了出去,四人忙跟了上去。
此時催海道:“等一下!”五人忙回頭,只見催海從衣袖裡面拿出一枝雪蓮,跨步走了過來交與段露露手上。段露露半晌才反應過來道:“謝…!謝!”
楚輝瑞因說道:“我們不是要新鮮的雪蓮嗎?這株暫且還算新鮮恐怕路途之中變幹了。”
還沒有等五人反應過來,登時,催海抓住柳木青的手腕,一蹬腳便飛到另外一個洞裡,一掌將石門關上。兩人落了下來站住了腳,柳木青才反應過來驚恐道:“你……你要幹什麼!”
催海不屑一顧地道:“我知道你的內功清風道長所傳,只有他才能剋制我的琴聲,方才我就注意到了。”
柳木青忙道:“那又能怎麼樣。”催海並沒有回答,立馬點住柳木青穴道,將柳木青盤腿打坐,催海一掌打在柳木青背上,柳木青只覺得一股寒氣進入體內,向各個經脈擴散,全身冷得好似自己一絲不掛地睡在冰上,嘴唇發紫,全身冒出冷漢瑟瑟發抖。柳木青忙用內功剋制住。
少時,只見催海停了下來,將柳木青穴道開啟,半晌柳木青才緩解身體的寒氣,慢慢恢復正常,擦了擦漢。回頭看,只見坐在後面的催海已經有了一縷白髮,臉上多了些皺紋。
催海微微道:“我已將我的寒冰掌傳給你了。”
柳木青忙站起來鞠躬作揖道:“多謝,催大俠。”
催海因說道:“你不必謝我,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不讓我的寒冰掌失傳,你們快走罷!”說畢,微微閉起眼睛,一掌將石門開啟。
柳木青知道催海的脾性,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轉身出去。
方至門外,段露露便道:“急死我們了,那老怪物沒有對你做什麼嗎?”
柳木青微微搖頭,並不做聲。
楚輝瑞對段露露道:“你看這好好的,還要問嗎,能有什麼事。”
柳木青走到段露露跟前道:“你把雪蓮交給我。”段露露毫不猶豫地將雪蓮交給柳木青,柳木青運氣,一股寒氣向四人逼近,只見一掌既出將雪蓮冰住,四人正好奇地看著他。
楚輝瑞忙道:“這……這是傳說中的寒冰掌。”
柳木青因說道:“對,方才催海傳與我。”
楚輝瑞接著道:“依我看催海也不像什麼好人,還學幹嘛。”
柳木青方欲想說什麼。
阿伊莎.布娜忙止住道:“好了!好了!你們這些只知道在這裡爭風吃醋,快走,快走,我們今日先在附近客棧歇息,明兒在做打算。”說畢,五人出了山洞。
許久之後來至山腳下騎上駱駝,到附近的客棧歇息,一路上李劍仇因在想姐姐的事,一直傷心不語,四人也知趣並沒有說什麼。
只見一排排綠林間散出一點點陽光,陰翳下的斑點時不時的變化,樹上的鳥歡快唱歌,叢林裡一片蛙聲幹豪,蛙聲裡面偷偷擠進蟈蟈的叫聲,不遠處的山腳泉邊有洗衣女孩的打鬧聲,這是在寂靜中的美。
不一會子五人找到了附近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至次日凌晨,柳木青還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覺,突聞有人敲門,方定了定神問道:“誰呀!”
此時聽到段露露道:“快起床大懶蟲,都在下面等你呢!”說畢,只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
柳木青這才起床草草洗漱,至樓下,果見都在等著他,柳木青依席而坐,要了一碗粥。接著阿伊莎.布娜道:“若能騎馬今天便能走出沙漠。”
楚輝瑞因說道:“如此甚好!”
段露露忙道:“可是到哪裡有馬。”
阿伊莎.布娜思忖道:“我記得當年這裡有一家賣馬,這會子想不起來了。”
段露露因笑道:“你這豬腦袋,問店小二不就是了,誰讓你去想。”接著對小二道:“小二你可知道這裡有賣馬人家嗎?”那小二底著頭算著帳便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