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收到錢以後板著的臉,立馬松馳了下來,會心一笑。
出到外面,外面雨比想象中的那麼大,風吹過的雨水斜斜的飄過來,立馬浸溼了我的褲子,此時我也像剛才他們一樣驚慌。
綠茶姐問我:“怎麼辦你和我不是一路,只能分開打車了。”
“不用,我離這裡只是七百米左右,我很近,我隨便,就算走路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你沒有帶傘。”
“沒事淋一點雨死不了。”
“唔,好吧!
在外面我好像被風吹醒,我似乎明白了今天我請綠茶姐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脫口問道:“綠茶姐你………?”
“我什麼?”
“我想問你………?”
“計程車來了。”
她打斷了我的話,讓我的話不得出到嘴邊就死在肚子裡面,就好比一個孕婦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死在孃胎裡面,一樣痛苦。
我的話死在肚子裡面沒有半點腹動,要說出來是無望了。
只好看著她上車,看著車輪子壓得雨水像浪花一樣拍打起。
車尾氣在空氣中很快散去保留一點痕跡,車輪拍起的水一層層翻起的,消失在夜晚的燈火中。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手有些冰涼的向衣袋裡伸進去,看了看錢只剩下十塊顯然不夠我打車,現在的計程車司機只要上了車就必定在十塊以上,無論路途近在咫尺還是遠在天涯。
國民經濟的提高還是現在的人類貪心,這個我不敢下定義去說,你自己去衡量吧。
我只好順著屋簷地下跑回去,路途中賣東西的地方几乎已經打烊了,行人很稀少,路邊只剩下橘黃色的路燈與斜風大雨,彷彿這裡世界就是這麼寂寞,我來不急多愁善感。
跑在雨中,我的鞋子很滑,“撲通!”一聲,我身體沉重的與地面親密接觸摔倒在水塘裡,腦袋與整個身體都很沉重,我慢慢的爬起,我的膝蓋腥腥作痛。
回到家看了看摔破了。
身體擦乾換好衣服以後來不及洗澡,倒頭就睡,次日醒來腳重頭輕,並且我的胃開始不舒服了。
我照了照鏡子,面容憔悴,嘴皮有些發白,有氣無力。
但是我用體溫計量了一下很正常沒有發燒,我懷疑我的體溫計壞了,我把她放到開水裡溫度照樣沒有變化,毫無疑問是壞了,但我不甘心,照樣看不出是壞的,我把體溫度計放到打火機上面燒。
裡面紅色的液體迅速擴充套件,我很興奮,並且越漲越興奮,突然“啪!”的一聲體溫計爆炸。
我的手指頓時一陣陣疼痛,人到倒黴時,喝水都會要了命。
我把溫度計使勁扔掉去開啟水龍頭去清洗傷口,鮮紅色的血從指尖流到地板上,一滳,一滳的流淌下去,如果仔細聽可能會聽到低落下的聲音。
家裡沒有創可貼,上帝逼著我去醫院。
於是我乘坐了一輛公交車去了醫院,慶幸的是醫院裡人很少,可能是現在還很早,東方天剛剛灰亮,隔壁的早點店剛剛傳來開門聲,同我一起乘坐公交車的上班白領們胸前上的名牌還沒有閃閃發光。
一個護士在掛號臺上睡著,其它的兩個保安睡在長凳子上,這一幕似曾相識,環顧四周空蕩蕩的,裡面很寂靜,這年頭私家醫院比比皆是,客源被分散出去,醫院好比做生意的商家,時冷時熱。
在仔細看那個護士,這廝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突然想起原來是除夕夜值班去參加救火那廝。
我輕輕敲了敲櫃檯,她才模模糊糊醒過來,和那天一樣嘴角上拖著口水,甚至口水流出的位置都沒有變過。
她眯著眼睛,揉了揉道:“幹什麼的?還沒有天亮呢?”
“生病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