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克蘇里聞言輕輕一笑,將要站起這時突然感覺背後彷彿被一座大山壓著,讓他動彈不得,如天榻下來一般,背部越來越沉重。
膝蓋不自覺地跪在地面上,雙手支撐著身軀,青筋暴出,要緊牙齒,用盡全身力氣都無濟於事。
地面緩緩炸裂開,發出清脆的炸裂聲。
然而長風的衣服一點一點地撕裂開,他扭曲著面孔抬頭咆哮。
“啊…………!”
只見一張圓形大符如巨山一般壓了下來,房梁坍塌,磚瓦滾落,一聲沉悶的巨響,眼前的長府變為廢墟。
一位白髮老者從廢墟轉角處冒了出來,他輕輕咳了兩聲向長風笑道:“我的符你接得住嗎?怎麼樣還算厲害不?”
“厲害………!”艾博.克蘇里跪在那裡吃力道,“個屁…………!”
“哈哈………。”老者笑著向長風靠近,“少年實在是可惜了啊,這麼年輕,將成為西芒國最年輕的上者,前途不可估量,今晚你就這樣死在我的符下。”
“少廢話,在死之前說出你的大名來。”
老者笑了笑提起黑色的袍子,蹲到長風面前,雙目溫柔地看著他稚嫩的臉龐輕聲道:“你猜。”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艾博.克蘇里未感到半分懼怕,踏入城門那一刻起,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最壞的情況下只求保命,對生命的渴求永遠要那麼激勵,這是父親告訴他為什麼父親征戰無數能活下來的理由。
“想不到啊!”艾博.克蘇里跪在那裡動彈不得,“國王為了殺我竟動用知天境界的高手。”
“我為了殺你,我畫了我最厲害的天字元,所以只要你答應為國效力還可以活命。”
“我不怕死,快動手吧!”
說完,艾博.克蘇里快要支撐不住這強大的壓力,衣服一點一點撕裂開形成條狀,飄在狂風中。
手與膝蓋所支撐處陷進了十五厘米之深,地面間的裂縫越來越大。
老者伸出乾枯的雙手,他的掌間多了一隻毛筆,尖銳的筆尖指向長風的胸部,飛速刺向艾博.克蘇里。
毛筆猶如箭一般豪不拖泥帶水地刺穿艾博.克蘇里的胸部,血染紅了插在石頭上的毛筆,順著石頭往下淋。
艾博.克蘇里撫摸著胸口的巨痛,木然倒下,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開始看到父親對他笑了,父親那句話在他耳旁徘徊著。
在最壞的情況下只求保命,對生命的渴求永遠那麼激勵!
他努力掙扎著千萬不要就這麼睡了過去,努力保持自己清醒,他用力翻起身支撐起軀殼一般的身軀,嘴上吐著鮮血。
那座壓力雖然消失了但他依舊很吃力。
老者漠然道:“竟然還沒死,就算沒死又怎麼樣,我已廢了你的氣海雪山,對一位神師來說已是一名廢物,老夫就留你不死。”
“哈哈………!”艾博.克蘇里躺在地上抬頭看了看西方的晚霞,“可是我要殺你。”
“殺我?”
“對!你們不死世人知道我已經是廢物,國王還會為一位廢物留下慈悲之心嗎?反正橫豎都是死。”
“可你殺得了我嗎?”老者揮了揮衣袖轉身緩步行走。
艾博.克蘇里爬在地上,向郭雲移過去,拔下插在他胸口上的劍,用劍支撐著身體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