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清子元一個人往南去時,沈夜到城門口相送,為了體現得夠意思,沈夜才這麼做的,不求這一送能與這老頭感情深厚,只讓士兵們看到不是沈夜攔不住清子元,而是自己故意讓他去的。
幾人又上了斧頭山,因為今日不出意外的話,清子元到了吳洲定當出手,想要在體會一番知天符師的大符。
清子元騎馬行在官道上速度很慢,一行懷念曾經的踏足,一行感嘆今朝的變化,如今官道空空真是叫人感覺淒涼,更聽不得頭上烏鴉的叫喊聲,不然那才是真叫人感覺淒涼死。
官道空空說明沈夜守的嚴格,誰要敢隨便北上,被發現必定是牢獄之災,多少商人不得北上做生意呢,這就意味著起義軍被閉關鎖住,這對於清子元來說是好事兒,南部經濟要發達起來,不得開啟北上通道嗎?
北上通道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特別是那些與北荒人做生意的生意人,必須經過月龍北方。
吳洲離七山縣的距離不是很遠,為此清子元很快趕到吳洲,城門緊閉,忽然城牆上計程車兵們拉滿弓弩對準了清子元,清子元低著頭笑了笑道:“我是月龍國師誰敢動?”
月龍國師?
坐在城頭上的孟克聽聞,捏緊了手中的茶碗,出門在外要謹慎,防止上當受騙,行走江湖更要小心,國家大事上更是要小心是不是清子元孟克沒見過這個大國師,誰都聽說過月龍大國師,名叫清子元,是知天境符師,這樣名聲威震四海的大人物冒牌貨最多,單單看臉是看不出真假來的,試試就知道了。
於是孟克放下手中水杯道:“放弓弩。”
齊刷刷黑壓壓箭雨朝清子元射去,面對呼嘯而下,遮天蔽日的黑色箭雨清子元不屑一顧,雖然那絃聲駭人,彷彿是地獄鬼魂的召喚,他最多眉目流露出不喜,當下只是輕輕一畫寫看一個一字。
一字大符彷彿承載天地萬物那般恢宏,如宇宙那般龐大,當箭雨接觸大符時,箭雨被大符裹夾,立刻被蒼穹之力攪成齏粉,隨風飄向大符中點,被吞噬得渣渣都不剩。
大符向高大城牆推進時,一處烽火臺磚石撕裂開,轟然坍塌。
那些士兵們都傻了眼,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到符師出手,當真萬萬沒想到修行者會是如此厲害,就算吹也吹不出來啊,這等功夫豈能用語言來描述出來?
頓時都緊張起來,若是那符壓在自己身上得灰飛煙滅,都慢慢的往後退了幾步。
孟克放下手中茶杯,方才一切光景他都看在眼裡,暗自咋舌,他也是第一次見過知天大符師出手,此時心情和那些傻眼士兵一樣,既是震撼又是害怕。
見大符慢慢升上上空,藍光掃過,神芒遮日,照得萬里藍色光彩瀲灩,天地大符向下壓時,地面炸起一大片煙塵,頓時城門口坍塌出一個巨大天坑。
眾人見之,都歎服,今日一見如此恢宏大符,死也足惜。
孟克更是顫聲道:“知天境,大符師,清子元!”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老頭,手握長鬍,抬頭眯著雙目,凝視城牆上臺的震驚人們,頗為自得,坐直身軀露出高傲之態高聲道:“開門禮物!小輩們是否可以開啟城門,請我進去?”
孟克笑了笑道:“大國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你且歇著,我這就回去稟告,我們大王。”
清子元閉目點了點頭道:“快些,莫非要讓我麗日之下久等。”
孟克來不及多思轉頭下了城樓。
站在廟前的沈夜等人,一切都看在眼裡,那遮天大符果真撼人,也不枉登山觀看這一趟,近觀與遠觀可是兩碼事,當初清子元向自己出手的時候可沒感覺這麼震撼過。
沈夜坐立崖頭,嘴上叼著狗尾巴草,雙目闌珊道:“如何,見識到知天境符師的厲害了吧?”
對於芷茵而言完全給震撼到了,面露少有喜色,正襟危坐起來,很是慨然,這知天上境都有毀世之力,那知天中境與下境更是了不得的,獨孤九步這些人物那得遮天蔽日才是。
今日一觀,可謂歎服了修行,修行在這個世界上彷彿感冒頭的新生兒卻一下子蓋過千百年來的武林,不是沒有他的道理。
芷茵面回冷色道:“我倒是想看看李鳴蟬與清子元一戰,這武林比修行差多少。”
燕九籬不以為然躺在一旁道:“這算什麼呢?本公主見過的要比你們不知多多少,這不值一提,你們說的厲害?我可沒有見著,那是你們目光淺顯沒有見過更高,以為這是更高,當初我可見過,一手遮天蔽日,那才叫厲害,緣聖大師可靜坐成金身,飛昇到雲端如天上大佛,一手足可遮天蔽日,那神掌一下可以拍坍天下數萬裡,那才值得讚歎,這可是我親眼見過不是我吹出來的,你們呀,短見目淺。”
沈夜笑了笑道:“得,哪一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見多識廣。”
燕九籬面容向日笑了笑,嘴上狗尾巴草根已嚼得非常爛透,不以為意閉上雙目享受陽光。
芷茵想了想,這緣聖與獨孤九步齊名,肯定不會差,這些高手永遠不會讓你見得真正高法,最善隱藏自己的實力,燕九籬所見當然不是緣聖最強實力,要說見還可以見更盛。
若有一天,這些高手真正出手了,那天已然是世道坍塌,天道毀滅,不然這些高手不會輕易出手,這才是高手所高之處。
芷茵接著道:“真正你能看到天外天那天的時候,這個天或許已經變了,真正那天到來我們才是螻蟻,渺小的不堪一擊,這世界上有世外人的,他所見所聞我們無法想象得到。”
這不瞧嗎?
沈夜就是她所說的世外人,但誰又知道沈夜是世外人呢?
正說到這裡,沈夜輕哼道:“另外一個世界永遠是你們想象不到,或許出行不用騎馬可以一日千里。”
燕九籬忙打住道:“喲呵,你們兩位這一唱一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開始忽悠我呀!當姑奶奶不存在,閉嘴我聒噪著呢。”
沈夜笑道:“莫不是這裡沒有都城好玩心情賭得慌所以脾氣暴躁如雷?”
兩人又吵了起來,芷茵默默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