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輛馬車內的芷茵姑娘閉目養神,這條道上的風景她不感興趣,又不是沒來過,當初她一人到月央城就是順著這條道走的,自己還知道很多的南下小道呢。
為了日後方便回去,她把道路畫在紙上,很多道路記在腦海裡,她算是一個活地圖。
不時,司馬天卓抬著長槍,飛馬而來,與沈夜並排行駛,他問道:“將軍我讓姜九帶領兩萬士兵尾隨其後。”
沈夜點了點頭,燕九籬聞聲,突然鑽出頭道:“小人屠姜九?那可不是九字營大將嗎?”
司馬天卓挖了挖鼻子,彈了彈鼻涕渣子道:“姑娘見多識廣啊,你知道姜九那廝的名頭卻不知老夫名頭,難道老夫沒有這小子出名嗎?”
燕九籬面露嫌棄道:“喲呵,你這大漢,姜九又不是月龍人,詔南人,他一開始是土匪頭子,本公主遊玩時還想偷盜本公主,誰料被我抓了個正著,仗著南客習武時與左宗達結交成朋友,左宗達親自來求我把他放了,本公主心情一好就把人給放了,後來他招入齊洪天部下,一來就給他一個頭將當,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漢廝。”
司馬天卓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南燕公主燕九籬於是笑道:“你比我瞭解的還更清楚,要說這殺人不眨眼,敢問鎮北大軍中誰殺人眨過眼睛?”
“你這漢廝別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姜九氣勢我見過,雖然入不了本公主的眼睛但也不錯,至於你嘛,本公主沒見過,你說你能破天我都相信。”
司馬天卓啐了一口笑道:“丫頭還挺有意思的,我作戰可不是吹出來的,鎮北軍論勇我才是老大,什麼人屠與小人屠都在我之下,天下誰不知道老子的名號呢?我們無字營俗稱死士,視死如歸的死。”
說到這裡,司馬天卓忙在腦海裡組織詞彙,還有什麼詞彙來形容呢?
這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燕九籬忒是好笑道:“視死如歸的死,視死如歸計程車,所以叫死士,中。”
司馬天卓掏了掏鼻子立馬一拍馬鞍道:“對啊,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姑娘和我一樣都是讀書人吶!”
沈夜一旁聽了,感覺不對勁,忙在手上寫來視死如歸的視,笑了笑。
燕九籬雖然討厭邋遢的司馬天卓,但這下甚是喜歡,好玩的緊,第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人,哪裡還肯放過。
一路上只見兩人說說笑笑,燕九籬經常拐彎抹角的逗司馬天卓,沈夜總算看出來了司馬天卓喜歡吹牛,吹自己是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讀書人。
這時,司馬天卓故意摸了摸長鬍子道:“這南部地區我可不熟,我也是北方人,咱們這得照地圖上行走?要不讓姜九前來帶路,我尾隨其後?”
沈夜看了他一眼道:車內有一個活地圖,不必當心。”
燕九籬打趣道:“你不是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讀書人嗎?”
司馬天卓一本正經道:“丫頭,所謂天文就是觀天算雨,所謂地理就是觀山那什麼馬了?”
“觀山走馬?”
“對,對……就是觀山走馬,我一眼能看此山路途如何,不是我吹觀山我就知道那路多遠。“
“北方地帶平,南方地帶縱山千里,當真不是吹的?”
“看嘛!對面那座高山只有三公里。”
芷茵聽著外面對話,默默看了一眼,突然眸子一亮,果然,這裡到對面那山只有三公里左右,司馬天卓真是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