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晴了,天空彷彿被洗刷一番,乾淨清爽。
沈夜起床來到馬棚裡,白色高馬正在認真地低頭吃草這時馬嗤鼻甩頭,蒼蠅從它頭上甩出,眨巴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後低頭繼續吃草。
然而沈夜沒有給他繼續吃草的時間,鑽入馬棚內,解韁繩,把馬拉了出來,整理一下衣服翻身上去。
明日就要去南部鎮壓起義百姓,十里香酒樓生意少不了一些交待,好歹也要讓李掌櫃長個心眼,這廝沒少沾去一些銀子。
趁現在燕九籬還在熟睡,悄悄騎馬路過,不敢多聲,生怕驚醒她來要跟著去城內討個自在,惹出不少喊不上痛庠的小事,不痛不癢的事容易丟人,自己肯定丟不起這張臉。
這次南下鎮壓若燕九籬不跟著去那是最好不過,倒也不是怕她叨叨路上聒噪,也不是怕他惹是生非,主要堂堂一個南燕公主,路上少不了險惡。
對於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有不少歹徒虎視眈眈,在城內至少有燕連芸罩著不是?
一路上沈夜狂馬急蹄,這馬飛快如急風,沈夜要不是抓緊馬鞍,差點摔死在路上,他大甩衣袖道:“好馬!”
不時,進入城內,白色的馬滿身變得棗紅,引起城中人的注意,如此名貴之馬,非一般人所騎。
外來做生意的者,不知沈夜要打聽一番,這位公子是哪戶大戶人家?
城中人誰不知沈夜?
看他騎得如此好馬越發稱讚,其他官臣子弟看在眼裡,那是一個眼紅,更有父母怪自家孩子沒本事,瞧瞧人家沈夜當初腦袋沒你們靈光,現在那可是威風凜凜,單單這一匹馬不說是全部家底也得半個家底。
大紈絝更是嫉妒的一肚子怨氣,那又能怎麼樣?若是換作其他人,這些人絕對會派隨從,把人家打一頓然後把馬拉走,可眼前這位是沈夜,誰敢動,人家那是五樓高手!
只能把這些怨氣爛在肚子裡頭,拉撒出去唄!
月央城這些紈絝弟子,素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別國商人的的寶貝都敢搶,那些商人只能忍氣吞聲,這些紈絝往往是官人之子,在月央城內做官的一般官職不低,自己肯定惹不起。
咱惹不起躲得起,好在他們是紈絝世子,不是悍匪強盜,能躲則躲,也不會故意追趕,能藏則藏也不會隨便搜身。
現在,那些紈絝世子哥們罵劉單是孬種罵得只跳娘,當了皇帝還不把沈夜給宰了,誰不知道沈夜當初十里香酒樓對他的侮辱。
要是換作老子當皇帝第一個不放過的是沈夜,不說殺死,也要讓他沒個好活,現在倒是越發感覺劉單果然敗類。
儘管如此,他們還不是隻能看著沈夜,騎著寶馬得意洋洋向十里香酒樓走去,只能罵劉單發洩一番。
這十里香酒樓也不是什麼好惹是生非之地,那芷茵姑娘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傢伙,都說西芒神師康特.斯汀死在她劍下,沒準人家一個冷豔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橫看豎看沈夜終究哪裡都傷不起的,罷了,罷了,甩個手,來個自我安慰,回頭找幾個滿春樓小花魁拍幾下爽快一番。
於是幾個哥們兒,從圍觀中轉身離開。
到了門口,楊三管家忙急急忙忙跑了出來,拉著沈夜的馬,沈夜翻身下馬笑道:“楊管家,把馬照顧好,多喂一些嫩草與乾淨水。”
楊三躬身溫和笑道:“少爺咱這馬氣派,不知哪裡弄的,此生能騎此馬知足了,知足了。”
沈夜因笑道:“這馬是齊洪天的馬,你相信不?”
李掌櫃與廚師們趴在門口來觀看,那些圍觀百姓也不少,一聽這話心理咯噔了一下,揉了揉眼眸子,瞪大眼睛看向那匹白馬,仔細一瞧像齊洪天回城時騎的那匹,果然是。